不过眨眼工夫,周重煜就已杀一人。世人见状,都暗自心惊,那还在后围的几名贼匪一时都还是持着兵刃掠阵,不敢再上前。
但杨南天苦练多年,技艺实在也大有进步,此时固然仍没法克服周重煜,却也守得滴水不漏,教周重煜一时寻不到马脚。
“你……你还想要秋声的骨灰吗?”周重煜道,他越是说到前面,声音越是低,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已经快听不清楚了。
地盘的气味灌入他的鼻中,炽热的太阳炙烤着他的身材,他感遭到本身身上的血在敏捷流失,下身和右腿痛得近乎麻痹,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仿佛听到了人声,但他的认识却已不受节制地离他而去了。
周重煜剑尖本要从那第四人的两柄板斧间隙处穿过,刺往他的咽喉,此时却不得不撤剑返来,往旁一闪,避开杨南天这一击,同时长剑递出,往杨南天肋下刺去。
杨南天勉强闻声,神采一变,眼睛立时亮了起来:“你肯给我了?”在他觉得,如果他直接抢下了韩秋声的骨灰,韩秋声泉下有知,定是不肯,但倘如果周重煜主动给的,那便不一样了。他却完整没想到,他现在做的事,韩秋声也是不肯意看到的。
杨南天拿刀指着他的脸,却没再下刀,他瞥见周重煜神采惨白,额上疼出了一层汗珠,内心俄然生出一股非常的称心,他忍不住笑道:“周重煜,我承诺过秋声不会杀你,但我却没承诺他,不能伤你。”
他的刀在周重煜脸上半寸处,沿着他的表面游走。周重煜只觉那刀的寒气扑到脸上,令人背脊发冷。
他被这声音差遣,挺剑再度攻上。他的剑法本就凌厉霸道,此时使尽尽力,只攻不守,招招都是狠辣凶悍,直往人关键而去。杨南天刀法不及他快,一下就被他逼得只能防护,即便周重煜不去戍守,他也分不出进犯的空地了。
这变故来得俄然,方才站在近处观战的两名贼匪见状,一时都有些吓呆,等瞥见周重煜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时,才想起应当有所行动。
周重煜半跪着,见状将手中长剑往此中一人背心用力掷去,又抓过杨南天那把单刀,往另一人投去。他已经不剩多少力量了,可那两人恰好武功也低,就被这飞掷畴昔的一刀一剑给戳穿了身材,纷繁倒落空中了。
周重煜立时站立不稳,身子一晃,往一边倒去。杨南天单刀再挥,这一回倒是往周重煜胯间而去,这一刀径直捅在周重煜胯|下那物上,周重煜方才膝盖被削,只闷哼了一声,现在却低低地惨叫了出来。他倒在了地上,顷刻间下身鲜血涌出,浸湿了他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