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笑道:“别的不敢说真,顶缸受气倒是常有的事。”
瓶儿从袖中取出五分一块银子,月娘和玉楼每人与钱五十文,打发卜龟卦老婆子去了。
老婆子说道:“济得好,见个女儿罢了,子上不敢许,若说寿,倒尽有。”
月娘说:“这皮袄才不是当,倒是当人李智少十六两银子,准折的皮袄。当的王招宣府的那件皮袄,与李娇儿穿了。”因而叮咛玳安:“皮袄在大橱里,教玉箫寻与你。就把大姐的皮袄也带了来。”
瓶儿道:“孩儿今已是寄名做了羽士。”
弓足也就不说了。几小我一同朝后边走去。
月娘也说道:“新新的皮袄儿,只是面前歇胸旧了些儿。到明日,重新换两个各处金歇胸,穿戴就好了。”
玉楼对老婆子说:“你卜个三十四岁的女命,十一月二十七日寅时生。”
弓足不再说甚么了。
渐次到了四月中旬,西门庆探听得蔡状元已点了两淮巡盐御史,心中不堪欢乐。想起旧时和乔亲家爹在高阳关上纳了三万粮仓钞,派三万盐引,正可乘此机得些利钱。一面派人去高阳关户部登记,一面预备酒菜,单等蔡御史的船到。
玉楼又戏道:“好个不认业的。人家有这么一件皮袄,穿在身上要念佛了。”说着,替她穿上。弓足看看本身,宽广大大,也不失身份,才不再言语。
月娘把包翻开,吴大妗子接过给弓足穿的一件青厢皮袄在灯下旁观,说道:“好一件皮袄。五娘,你如何说不好,说是黄狗皮。这那里有甚么黄狗皮,给我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