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朝庭升官邸报下来,西门庆与夏提刑一道旁观,此中写到他俩:“山东提刑所正千户夏延龄,资望既久,才练老成,昔视典牧而坊隅温馨,今理齐刑而绰有政声,宜加嘉奖,以冀甄升,可备卤簿之选者也;贴刑副千户西门庆,才调有为,英伟素著,家称殷实而在任不贪,国事克勤而台工有绩,翌神运而分毫不索,司法律而齐民果仰,宜加转正,以掌刑名者也。”
再过几日,是玉楼的生日,杨女人、吴大妗子、潘姥姥都来了。潘弓足想着要与西门庆做白绫带儿,拿过针线匣,拣一条白绫儿,用扣针儿亲手缝制,用纤手向减妆盒儿内倾了些颤声娇药末儿,装在内里四周。又用倒口针儿撩缝儿,甚是细法,预备晚夕要与西门庆云雨之欢。不想薛姑子一小我蓦地进了房,送了安胎气的衣胞符药来。薛姑子悄悄递与弓足:“你拣了壬子日,空心折,到晚夕与官人在一处,管情一度就成胎气。你看后边大菩萨,也是贫僧替她安的胎,本日也有了半肚子了。我还说个法儿与你:缝个锦香囊,我赎道朱砂雄黄符儿,安设在内里,带在身边,管情就是男胎,好不准验哩。”
这时,孟玉楼走来,借口下棋儿,把弓足拉进房里,消了会气,问道如何回事。
“罢么,我的儿,她再如何也只是个部下人,她那里有七个头八个胆,敢顶撞你?你高妙手儿她畴昔了,低低手儿她过不去。”
“你休胡猜乱疑,我那里有此话!你宽恕她,我教她明日与你叩首陪不是吧。”
“我也不要她陪不是,我也不准你到那屋里睡。”
“你必然有原因。我说给你听吧:上面穿两套各处金缎子衣服,底下是白绫袄、黄绸裙,贴身是紫绫小袄、白绢裙、大红缎小衣。”
西门庆忙问道:“你的房儿在于那边?”
那快意儿一边哭着,一边挽头发,说道:“俺们厥后,也不知甚么来旺儿媳妇,只知在爹家做奶子。”
自西门庆上东京去后,吴月娘见家中妇女多,恐惹是非,叮咛安然儿无事关好大门,后边仪门夜夜上锁。世人都在本身房里做针线。即便陈经济要今后楼上寻衣裳,月娘必使小厮跟出跟入。如此严紧,最忧?的便是潘弓足,几想和陈经济勾搭,不得靠近,因而每日只和那快意儿负气。
快意儿听她如许说,也就拉下脸来:“端庄有孩子的还死了哩,俺们算得了甚么。”
西门庆到傍晚回到家中,进入后厅,吴月娘接着,拂去灰尘。西门庆提及了路上的艰苦和何千户到任一节。这时,李娇儿、孟玉楼、潘弓足、孙雪娥、大姐都来拜见道万福,问话儿陪坐。
韩嫂见打了起来,向前劝开。
西门庆点了点头。
西门庆向前一手搂过她脖子亲了个嘴:“怪小油嘴,你有这些贼嘴贼舌的。”
西门庆说道:“我控着头睡的。”
两个缠到半夜方歇,并头交股,睡到天明。弓足淫情未足,便不住只往西门庆手里捏弄那话,顿时把尘柄捏弄起来,叫道:“亲达达,我一心要你身上睡睡。”一面趴伏在西门庆身上倒浇烛,搂着他脖子只顾揉搓。教西门庆两手扳住她腰,扳得紧紧的。她便在上死力抽提一回,又趴在他身上揉一回。那话渐没至根,余者被托子所阻不能入。弓足便道:“我的达达,等我白日里替你缝一条白绫带子,你把和尚与你那么子药,装些在内里。我再坠上两根长带儿,等睡时你扎它在根子上,却拿这两根带拴后边腰里,拴得紧紧的,又温火又得全放进,强如这托子,格得人疼,又不得尽美。”西门庆道:“我的儿,你做下,药在桌上磁盒儿内,你自家装上就是了。”弓足道:“你黑夜好歹来,咱晚夕拿与它尝尝看,好不好?”因而两个又玩耍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