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再去看童落星面上的绝望神采,向着她合十一礼,道一声:“童女人保重,贫僧告别。”
比方你对上了势均力敌的敌手,你便因为男女有别而到处顾忌,对方却专挑那羞人之处动手,你即便不是以落于下风,也会羞恼交集心神失守,岂不凭白为人所乘?又比方你小腹伤势,我如果因为心存避讳而不替你疗伤,说不得你便因邪毒入体(细菌传染)不治而亡,这又算是谁的错误?
丁渔想了想,道:“照你这等说法,难不成我只能任李秋水算计,却不能还手?”
童女人,贫僧是一心寻求武道之人,而你的武功成就,乃至资质脾气,都堪为贫僧的敌手,贫僧实不肯见到如许一名好敌手,却因世俗的陈规成规,而自降气力,乃至自蹈不测。贫僧言尽于此,童女人请自考虑。”
丁渔见她神采安静下来,便隔空激起两道指力,替她解了穴道,跟着说道:“童女人,我们武道中人,一旦踏足江湖,有两样事情千万避讳不得。一为打斗,二为医治,此二者关联存亡,稍有不慎,便是没顶之灾,如何还能容得下甚么男女之防。
她一掌不中,胸中肝火更是火上加油,双手翻出十数枚掌影,齐向丁渔面上号召畴昔。丁渔眼睛一亮,单掌在面门前合十似的竖起,五根手指却看似毫无规律地不竭地起伏扭捏。
童落星脱口道:“不要去!”话才出口,她又感觉说得太硬,便解释道:“丁渔,李秋水毕竟是我清闲弟子,你若杀了李秋水,掌门师弟必然与你不死不休,我晓得你不惧无崖子,但你如果再杀了他,我却不能不为清闲掌门复仇。你我虽为敌手,可我实不肯与你成为存亡仇敌。”
丁渔被这毫无章法的招数吓了一跳,但出于武者的本能反应,还是朝童落星双肩的穴道点了下去。他本觉得童落星有甚么短长的后招,是以打醒了十二分精力筹办应变,不料顺手一点,竟然真的封住了她的行动。
童落星一时无言以对,干脆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