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中年壮汉在院门处停下脚步,对着空处大声道:“燕北赵广平,前来为兄报仇,天山童姥安在?”
余燕儿指了指那老看管,问道:“那这老儿如何措置?”
童落星嘲笑道:“我的师长,你还不配问。我倒是想晓得,甚么时候猎庄的金牌猎手,竟和臭名昭著的燕北三凶做了一起?”
“这是如何回事?莫非那贼贱人将和尚的尸首带到野地里藏起来了?这天大地大,上哪儿去找?”薛丑愁眉舒展,一筹莫展。
薛丑点头道:“三妹,别给赵广平翻脸的机遇。”
再说薛丑和余燕儿跑进了义庄大屋,四下搜刮一番,但除了大屋中的棺材,就只要斗室间里被点了穴道的老看管。
看着那满屋的棺材,薛丑俄然指着此中一个说道:“三妹,装和尚的,不恰是那一口棺材吗!”
余燕儿见那老头肥胖老迈,不大像是童落星朋友,但她夙来心狠手辣,凡是有一点思疑,也会毫不踌躇地下杀手。她扣住一枚飞镖,正要朝那老看管喉咙甩去,却被薛丑按住。
薛丑谨慎翼翼地靠近前去,细心看过那老看管的手脚肩腰,肯定此人不是练家子,便在他昏睡穴上重重补了一指,让他起码十二个时候没法醒来,这才和余燕儿回到陈棺的大屋中。
他大喝一声:“薛丑余燕儿,你们二人去义庄内看看她有无朋友,此女交给我!”说完俯身前冲,右臂横扫,咔嚓一响,童落星所站立的那株松树竟被他一下扫断――公然不愧是铁臂麒麟。
他抬头道:“恰是赵某。不知中间师长何人?何故得知鄙人身份?”
赵广平双手一圈,只听连串噗噗闷响,袭来的暗器全被他双臂弹开,一眼扫去,却不过是些树皮木块,想是童落星说话时抠下来的。赵广平悄悄心惊,能将轻飘飘的松树皮打出如此凌厉阵容,此女公然不凡!
赵广平一抬手止住了余燕儿的话头,心中有些惊奇:他在燕地武林中申明远播,对方晓得他“铁臂麒麟”这一外号并不奇特,但能一口道出他在猎庄中的品级,这却不是平常武林人士所能晓得的――此女多数有些来源,不成忽视。
她口中“金牌”二字刚一出口,手上便同时甩出一把暗器,将庄院门外的三人尽数覆盖在内。
薛丑眸子一转,笑道:“那贼贱人故弄玄虚,怕是将那和尚的尸首挪到了别的棺木里头,雕虫小技,休想瞒得过我!”
二人故伎重施,将残剩八口棺材一一翻开,却发明八口棺材里公然都有尸身,可恰好没有一具是和尚。
童落星望着下方的三人,心中嘲笑:这燕北二凶当真阴魂不散,不知从那里搬来的救兵。不过看此人模样,仿佛与那老赵有些渊源。
余燕儿一看,公然那上面有老赵用黄泥做的标记,她心中一动,道:“那和尚脑袋但是值三万两银子,大哥固然死了,我们何不替他完成这最后一笔买卖?”
三名不速之客手提灯笼,脚踏冰雪,突入了这个介乎存亡之间的孤静之地。抢先一人是名中年壮汉,脚下法度沉稳,手臂摆动之时,双肩纹丝不动,一看便知高低盘工夫非常不凡;随后并行的两人,一人是身高不敷四尺的侏儒,一人是名边幅浅显,中等年纪的女子,看上去像是名浅显的农妇。
余燕儿顿时觉悟,那赵广平是正道名宿,他们是****大贼,两边本就不是一起,不过是为了报仇才临时共同进退,如果赵广平返来时瞥见他们杀了无辜之人,说不定就要借题阐扬,顺手将他们两人也擒归去邀功。
这二人都是积年的老江湖,即便只是一口棺材也不会掉以轻心,薛丑抄起门闩,谨慎走近那口棺材,门闩用力一挑,挑飞棺盖的同时,二人后跃一步,以防有暗器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