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渔愣住脚步,转头道:“龙君大人另有何话要说?”
南平君可贵地大笑道:“聪明!你真是个聪明的和尚!不过口说无凭,我还是让你切身感受一下好了。”说罢,她从怀中取出了第二个黄竹筒,悄悄地甩了两下――顷刻间,丁渔只觉头痛欲裂,六合间像是蒙上了一层赤色暗影,只要南平君手上的黄竹筒披发着温和光芒,脑中不断地有个意志在催促他:夺走阿谁竹筒,那是天底下最最贵重的宝贝!不吝统统去占有它,庇护它!
丁渔点头说不知。
顿时,阿谁意志消逝无踪,固然头痛还是,但起码神智已经规复,丁渔心中大喜,一面佯作不支,单膝跪地,低头抚额,借此来粉饰眼神的腐败;一面和魂种交换,问它可否清楚掉这个所谓的生物信号源。
南平君轻笑一声,道:“我的意义很简朴,你如果不想和那只兔子一样了局的话,便听我叮咛,将慕容家的嫁奁劫返来。”
丁渔干笑道:“你感觉我会信赖你?”
魂种沉默了一会儿,答复道:“确认信号源为变异食脑蜂幼虫,可断根;但断根非常寄生体不属于魂种通例服从,需求破钞三倍通例嘉奖。”
南平君戴着面纱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但声音中仿佛有着如有若无的笑意:“大和尚既然要走,我也不拦你。但临走前,请先听我把话说完。”
遗憾的是,丁渔目前为止,也不过积累了三千多的武者能量,底子不敷用来断根那只子蛊。也就是说,短期内固然他的神智不会被子蛊节制,但物理上的伤害却没法制止,一旦南平君捏死了那只母蛊,他一样会被子蛊吃洁净脑袋。
“且慢!”
“但是,对于那头野兔来讲,痛苦还在前面。一旦子蛊感到到母蛊的灭亡,子蛊便会代替母蛊,承担起繁衍种族的职责,它会开端猖獗进食,啃噬寄生人畜的脑部,同时大量产卵。不出三五日,如果你还能找到那只野兔,你就会瞥见无数针尖大小的虫子,从它的眼耳口鼻中密密麻麻地涌出来,只留下一个被吃得干清干净的空壳脑袋。”
丁渔心中一紧,上一次听她如许说话时,就是魏无牙逆袭被弹压之前,此次莫非又有甚么变数?
“顾名思义,母子同心蛊分为母蛊与子蛊。母蛊蓄养于竹筒内,子蛊寄生在人、畜脑中,以大脑为食。不过普通环境下,子蛊食量甚小,哪怕是吃个几年,中蛊者也不过感觉有些头痛、健忘罢了。但风趣的是,不管子蛊母蛊分开多远,一旦母蛊蒙受伤害,就像如许……”她从衣袖中取出一根藐小的黄竹筒,稍稍用力闲逛了几下。未几时,只听“啪”地一响,一只灰毛野兔从外间撞破了窗格,落在地上,身上刺入了好几根破裂的木条,血淋淋地流了一地。但是它浑若不觉,甫一落地,立时就朝着南平君猛扑过来,直奔她手上的竹筒。
就在他几近忍耐不住要从命阿谁意志的时候,一个久违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发明非常生物信号,试图节制寄主。魂种护主服从开启,隔断该信号。
“我晓得,你身上应当有个能够辨毒的宝贝,对吧?”南平君的话语如同绝世名剑,刹时刺破了他的心防,“所谓医蛊毒不分炊,我这辈子毒过的人比你见过的还多,天然也见地了很多辨毒、辟毒的体例。在你常去的后花圃中,我偶尔会在里头放几只毒虫,但我发明,不管我将它们放到哪儿,藏得有多好,你每次都能够远远避开。一次两次能够是可巧,十次百次我还猜不出来,那就枉称四灵之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