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渔接着道:“上人既无贰言,本日兴尽,贫僧便告别了。我爱好西海风景,在西海湖畔摩棱石山下搭帐而居,上人如如有闲,无妨相召。”说罢便欲拜别。那二十几名僧众原觉得有一场硬仗要打,但宗主不命令,他们也不敢脱手,一时候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从速滚……”话犹未了,人已经飞到三丈外,落在宗门内的石阶上,闭过了气。
丁渔自是不会回绝,两人当下出了偏殿,两名金人对视一眼,也跟了出去。灵智上人领着丁渔今后殿走去。丁渔目睹后殿地形封闭,门墙丰富,如果事有不谐,本身难道成了瓮中之鳖?当下站定在前后殿中间的广场上,道:“后殿中有诸多法器佛像,稍有破坏难道不敬?此地开阔敞亮,又无器物毛病,便在这里罢。”
未几时,二十余名僧众赶到广场,分两排站定。灵智在等候时就已将毒砂掌力暗运至掌中,此时见包抄圈布下,便不再迟延,双掌合十,道声:“丁渔禅师请。”待到丁渔合十行礼,他蓦地分出一掌,直取丁渔面门。
那两名金人却不肯让丁渔就此分开,他们此行的目标本就是为完颜洪烈招揽妙手,原觉得灵智上人就是西南第一妙手,没想到呈现了一个年青和尚不在灵智之下,这如何能够放过?当下仓猝追出,叫道:“禅师留步!”
灵智上人定睛细看,只见来人身高八尺有零,肩宽膀厚,几近是凡人的两倍;举手投足间,可见到块块筋肉在僧袍下如水银流转,不知多少巨力储藏此中,一看便知身具极霸道的外门硬功。他不敢小觑,合十为礼道:“老衲灵智,见过丁渔禅师。不知我这门下弟子如何获咎了禅师,禅师要下此重手?”
丁渔正色道:“嫌贫爱富,欺负远来和尚。像这等人,若不管束,恐怕会废弛了上人的令名。是以我不得已略施薄惩。”
灵智头一回见到有人能够如此运转本身的枢纽肌肉,惶恐莫名,眼看这一拳迅猛非常,来不及闪避格挡,只能咬着牙拍出右掌,希冀攻敌必救,迫使敌手撤拳戍守。不料丁渔拳势不改,目睹两人拳掌就要同时击中对方,丁渔肩肘枢纽噼啪连响,整条臂膀暴长数寸,竟是先一步击中灵智的右胸,将他整小我击飞丈余。而灵智的大指模倒是差之毫厘,只能触碰到丁渔的僧袍。两名金人见此,忍不住大声赞好。
丁渔转向另一名知客僧,道:“知客僧不肯为客人通传,那便没有了存在的意义,你说是吗?”
那和尚得了此话,飞普通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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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阶上世人看着兀自昏倒不醒的知客僧,心道:略施薄惩便将人打晕,这和尚好生霸道。
丁渔心中嘲笑,你既已叮咛了弟子去叫人,我便是介怀又能如何!不过他之前在明教时已经探查清楚,灵智此人妒贤嫉能,指模宗高低只要他一人称得上妙手,其他最强者也不过是三四流之辈,人数再多,他也是不惧。便点头承诺。
灵智既恨且怕地盯着丁渔,死死咬着牙不敢开口,恐怕一开口便压抑不住鲜血狂喷,这一口血喷出来,伤身倒是小事,在众弟子面前丢了脸面倒是大事,且他常日御下以暴,如果让门人晓得他身受重伤,还不晓得会否有人趁机暗害。
丁渔感受挂在胸口处的灵犀珠垂垂变热,晓得灵智上人已将毒砂掌运在手上。他一边谨慎防备,一边踱步到屋子正中的铜鼎旁,伸手抚摩赞叹:“此鼎敦方厚重,怕是有些年初的古物吧。”
两名华服金人掉队两步,对丁渔点头浅笑,丁渔也合十回礼,心中有些许冲动:他晓得这两人是奉了完颜洪烈之命,前来招揽灵智上人。而他在指模宗外等候数月,恰是为了等这两人,在他的打算中,通过此二人混入完颜王府,是极无益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