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村寨,那天然不消再在树下安营,既然看不清脚下门路,两人干脆朝着村寨的方向,运起轻功在山林中穿行,幸得此时已是初冬,万木残落,山林稀少,穿行起来并不困难。
这时那山贼头子已被无崖子耍得七窍生烟,他也不顾在部下丢面子,大喊一声:“这贼羽士会使妖法,兄弟们一起脱手!”
打着火把的村民们愣了半晌,俄然迸收回一阵大笑,打头的那人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笑骂道:“真是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自来投!那羽士,待爷爷我奉告你,此处名为秋云寨,我们上千名豪杰聚在此处打家劫舍过欢愉日子,真定府内那个不知!
约莫过了顿饭工夫,村寨表面已模糊可见。两人精力一振,正待加快脚步赶上前去,却见那村寨大门俄然敞开,内里走出一条由火把构成的长龙。
他视野扫过手持火把的山贼步队,发明这群山贼打扮非常奇特,一群人作商队打扮,身边另有骡马拉着的货车;一群人形同乞丐,一手拄着木杖一手捧着破碗;一群人看似樵夫背负干柴、一群人推着小车,车上还各色干果,如小贩普通。
手持铁枪那名大汉大吼一声:“贼道受死!”连人带枪,卷起一道风雪,直指无崖子胸腹。(未完待续。)
无崖子肝火更盛,竟甩开身边的山贼,朝着丁渔疾奔畴昔,看模样是要脱手禁止丁渔杀人。
那帮山贼这时已晓得这僧道二人都是劲敌,一名被无崖子打伤的头子从怀中取出一管竹哨,放入口顶用力一吹,锋利的哨声响彻夜幕。
虽说山贼不必然有同一着装,但这等打扮也过分奇特,更古怪的是这群人大多身上没有兵刃,少数如那名头子,也只要防身的腰刀——再如何落魄的山贼,如果出来“做大茶饭”,至不济也要在腰上别一把柴刀,或是扛一个削尖的竹竿,又如何会手无寸铁?看他们的模样,更像是假装成穷户,要混进甚么处所,莫非这就是那头子所说的“不该看的东西”?
那羽士,我不知你怎会跑来这里借宿,也不知你如何避过山下的喽啰,不过既然来了,又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就留在这儿吧!”
丁渔狠狠地瞪了无崖子一眼,抛下一句“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的蠢货!”便撇下他钻入黑夜中的山林中。
他话音未落,左手火把已狠狠地朝无崖子面门扫去,同时右手拔刀出鞘,横斩无崖子腰间。这两招干脆利落,虎虎生风,却不像是普通山贼的手腕。
无崖子微微一笑,顺手一掌将那头子拍倒在地,脚踏凌波微步,在人群中飘忽来去,时而翻掌拂袖,行动招式全无炊火气,中者也只伤而不死。
只可惜,他这两招刚一使出,面前的羽士已不见了身影,那山贼头子一愣,便觉肩膀被人从前面悄悄拍了一下,他仓猝回身一刀劈下,却又劈了个空,这时身后传来那羽士的声音:“这位豪杰,贵寨既然有上千条豪杰,想必腾两张床给我们也不难,所谓与人便利,本身便利,想来豪杰不会鄙吝吧?”
那山贼头子左转右转,手中的腰刀那里碰获得无崖子半根毫毛。丁渔站在火线一动不动,却不是在赏识无崖子戏耍山贼,而是在想那山贼刚才那句话“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无崖子一见大怒:“丁渔!对这等弱者也动手如此残暴,你算甚么佛门中人?”却见丁渔对他的喝骂置若罔闻,持续有条不紊地收割着山贼的性命。
那群山贼哄然照应,各自从身边的货车、干果车中抽出刀枪,一拥而上围向无崖子,进退间竟然很有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