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半个时候,无崖子和李秋水也来到门外,见丁渔守在外,又张见房中景象,也知不是扣问的时候,两人便走到角落里,肩并肩地低声密切私语。
另有一点,童落星即将打通手少阳三焦脉,这件事情李秋水一样晓得,她也是一等一的妙手,平时也不是鲁莽的性子,又怎会在这类时候跑到童落星的院落中大喊大呼?
甚么意义?丁渔目光自无崖子和李秋水面上一一扫过,这两人一个气愤一个哀痛,全然像是真情透露,看不出半点马脚。
李秋水哭泣道:“师姐她……她昨日,不知为何,俄然闭关,弟子当时不知,还去找师姐切磋武学,孰料师姐恰好行功到了关头时候,被弟子一声叫唤,就……”
清闲子临走时还为童落星把过脉,说她起码另有五日,才会修炼到打通手少阳三焦脉的关头时候,他从栾城到行唐关一来一回,不过用了四日,成果返来时童落星便已昏倒了整整一天。也就是说,童落星的冲关时候,比清闲子估计的日子提早了两天。以清闲子的武功医道,再加上他对童落星的熟谙,又怎会犯这类弊端?
无崖子一把揽住她,劝道:“师妹,你怎能说出如许的话!为兄说过,师姐的事情是不测……”
丁渔长长地吐了口气,感受一道火焰自心头炸开,直冲天灵。
又过了半个时候,清闲子双手终究分开童落星后背,悄悄地将她平放于床上,随后出了房间,走到后花圃中。
后院雅舍中,当丁渔走到童落星房门口时,清闲子已盘坐于童落星身后,双手按着她的后背,以本身真气助她梳理体内经脉内力。丁渔见此景象,没有进房也没有开口扣问,只冷静地站在门口替二人护法。
“哈,好巧的不测!”无崖子的话未说完,便被一声嘲笑打断。他回身一看,说话的恰是丁渔。无崖子怒道:“丁渔,你这话是甚么意义?”
无崖子满面通红,不知是气愤还是忸捏,他回嘴道:“师父已经为师姐医治过,想必师姐已无大碍,我再去看也无济于事。反倒是秋海军妹,她已在不断地自责,明显现在她才是最难过的人,你又何忍落井下石,苛责于她?”
无崖子心中怜意顿生,双手揽住李秋水肩膀,不竭地轻语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