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渔浅笑道:“这些天都是妹子你在筹措饮食,可贵本日有兴趣,让贫僧也露上一手,让你们咀嚼一番。”
只听洪七公接着赞道:“你这块叉烧中包含了三股掌力,最内里一层最为刚猛,应当是以隔山打牛一类的力道打出来,将中间的肉打得粉碎,是以入口即化;最外层掌力最为阴柔,将肉筋震断,肉质挤压在一起,水分挤出大半,因此如肉干般甘酥;中间一层掌力介乎阴柔与刚猛之间,将肉筋尽数震断,却无损别的,是以鲜嫩多汁。我说的可对?”
丁渔摆手道:“前辈太汲引我了!黄家妹子另有各式手腕未曾发挥,我却已经技穷,厨艺一道,我甘拜下风。”
当两人从后厨中出来时,黄蓉手捧一个木盘,当中放着两大碗菜肴,一碗是炙肉条,每根肉条均由羊羔坐臀、小猪耳朵、小牛腰肉、獐腿肉与兔肉拼成,名为“玉笛谁家听落梅”;第二碗是荷叶、笋尖以及斑鸠肉醸樱桃做成的“好逑汤”,洪七公吃了天然是赞不断口。
丁渔笑道:“前辈之言,四中其三。我还应用了一道柔力,使得腌制的酱料敏捷渗入肉中,是以省却了数个时候的腌制时候。”这四重掌力,恰是丁渔连络四股金刚杵拳劲和摧心掌掌力所得,算是他现在统统武功中最精美的一门,和宿世所学的叉烧烧制法融在一起,但愿能引发洪七公的兴趣。不然人家凭甚么教他工夫?黄蓉一心只望她靖哥哥武功越强越好,用美食“拉拢”洪七公的时候可不见得会加一句“七公也教教和尚哥哥吧”。
洪七公喜出望外,眼巴巴地看着黄蓉,问道:“当真?”
洪七公抚掌道:“了不起!了不起!你年纪悄悄,身具四种分歧力道,这也就罢了,最可贵的是竟然能将劲力节制得如此精准,实在是后生可畏!”
丁渔微微一笑,道:“高人行事,大多如此。”黄蓉则假借黄药师之口,将洪七公狠狠夸了一番。洪七公在树上听得心花怒放,又听黄蓉说自王重阳仙去以后,黄药师只服洪七公一人,特别是他的独门武功,叫做……听她纠结了半天说不出来,洪七公忍不住跳下树来,喊一声:“叫做降龙十八掌!”
黄蓉喜道:“好啊!好啊!我们来比拼厨艺!不过和尚大哥你要谨慎哦,论武功我比你差远了,不过论厨艺,我但是国手级的!”
洪七公对三人说:“小和尚的工夫我已见地了几分,你们两个娃娃的武功我却还不晓得,你们俩便先打一架来瞧瞧,我再决定教你们甚么工夫。”
郭黄二人当即拉开架式,一人以家传落英神剑掌强攻,一人以江南六怪所授谨防紧守,十几招已过,郭靖便被黄蓉接连击中。洪七公法眼如炬,立时认出黄蓉的武功乃是东邪一起,他恍然大悟,难怪这小女人看着眼熟,本来是黄老邪的闺女,刚才那几味菜肴清楚也是黄老邪的手笔。莫非黄老邪竟派了女儿来偷学我的武功?不对,黄老邪傲气得紧,想来做不出如许的事,不过我且试她一试。因而他喝止二人,冷声对黄蓉道:“以你老爹的本领,还用得着跟我学武?”接着他说破黄药师和他本身的身份,又指着郭靖道:“你挖空心机惟让我教这个愣小子武功,老叫化才不被骗。”说着竟扬长而去。
黄蓉见丁渔进厨房,奇道:“和尚大哥,你来帮手吗?不消啦,你在内里和他们谈天喝酒吧,我很快就好。”
黄蓉乐不成支,拱手笑道:“请大和尚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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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洪七公的面色一会儿喜,一会儿愁,最后一拍大腿道:“罢了!一个小和尚,两个小娃娃,全都身负武功,好吃好喝的哄着老叫化,不过想从老叫化身上学几手工夫。老叫化吃了这么些好菜,不教上两手也说不畴昔,等吃完了这顿饭就都去。”三人一听俱是大喜,当下饱食一顿以后,四人便来到小饭店外的松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