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龙城一见此人,面色顿时一紧,咬牙道:“是你,清闲子!”
在另一条木筏上,景象与这边相类。石弹砸掉队,除了慕容龙城和慕容启两人,三名家将和柴忠训都跌落河中。
但对于落水的三名家将,环境却不容悲观。慕容氏出身燕北,水里的活动一窍不通,哪怕三人都是一流强者,落水后还是不免惶恐失措,手脚乱舞,打得水花四溅,反而扰乱了本身的视听。
木筏上的慕容氏目眦欲裂,慕容启、风中沙和公冶至各自痛呼“二哥!”“二弟!”,慕容龙城仰天怒啸,声裂云帛――“宵小之辈,给我出来!”
木筏上,段英思与黑大汉遥相对峙;木筏下,七八名水鬼捅死了王家三人以后,正想去堵截绑住木筏的老藤。不防河底淤泥中蓦地蹿出一条人影,双手并指导中两名水鬼的小腹,那两名水鬼当即浑身生硬,口中吐出一大团气泡,身子如同秤砣般沉了下去。丁渔顺手从那二人手中夺过分水刺,朝着比来两名水鬼脱手甩出。
慕容龙城傲立于木筏之上,目光环顾一周,嘲笑道:“清闲子,本来在你心中,我慕容龙城就只值这些个草料。你未免过分目中无人了!”
那道人顿首一礼,浅笑道:“恰是贫道,慕容将军,久违了!”
说着,他打个手势,身边一名军卒呼哨一声,便见上游不远处的芦苇丛中摇出六艘满载的划子,船上各有两名赤膊的水鬼,他们将挡住划子的毡布一掀,只见满船都是柴草,更有淡淡的硫磺味道顺风飘来。
清闲子?!就是那天龙四老,三出其门的清闲子?丁渔才刚摒挡了河底的水鬼,爬上木筏,便闻声慕容龙城和那道人的对话,从速转头打量了那道人一番,看那面貌风采,与天龙中的清闲门人正恰是一脉相承,丁渔必定,此人必然就是清闲祖师!
初度下水的人,最怕的有两样:一是没体例呼吸;二是在水里和陆地完整差异的均衡体例,以是不会泅水的人落水后必定会手脚乱舞,试图抓住甚么来稳住本身。
而三名家将各自抓住一名水鬼,就相称于抓住了一根浮木,立即就找到了均衡,紧接着公冶至出脚在那水鬼腰间一踩,身形一跃而起,离开了水面一丈多高。在木筏上的慕容启眼疾手快,将腰带甩向公冶至,公冶至一把攥住,借力落到了木筏之上。
这一去一返间,杀二人救一人,中间没有涓滴停顿,行动干脆利落,连慕容龙城也不由心中欣喜:启儿的技艺更加超卓了,有此麟儿,我慕容氏何愁不兴!
七八名水鬼如同鲨群般围上前去,手平分水刺起落间带起片片血肉。但是三大师将毕竟不是王家兄弟那一类温室中培养的妙手,他们的武功但是从无数场血杀中一点点积累起来的,这此中的差异,在存亡关头显得尤其较着:
两条木筏上的人面色大变,他们中除了丁渔无人会水,木筏间隔两岸又太远,没法以轻功飞越,只要那六艘满载柴草的划子一燃烧,再顺着河水撞过来,那当真是上天无路上天无门――必死之局!(未完待续。)
风中沙有样学样,亦从河中跃起,被带回木筏;接下来邓北野刚要依样画葫芦,但他身形胖大,出水时又慢了一拍,被一名水鬼瞅准机遇,在他腰间重重捅了一刀。邓北野一痛之下,一口真气顿时泄了,身形平平拍回水面,几名水鬼手起刀落,转眼在他身上捅了十几刀,河水瞬息间被染红了大片。
清闲子点头道:“慕容将军言重了。贫道从未曾轻视过将军。相反,在贫道心中,将军是当世难寻的劲敌,一对一贫道并无必胜的掌控,是以才设下此局,令将军在大巴山中日夜不断地驰驱三日夜,再将将军困住这河湾当中,四周这些强弓手只作管束之用,真正的杀手锏是火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