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这惊天诡计透暴露来,江南武林便被一记更凌厉的进犯给打懵了:就在江南武盟的领袖尽没于地宫的第二天,朝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派出五路官兵,同时剿除了飞龙门、龙泉剑派、盐帮、贺家以及十二连环坞这五大顶级权势;以后更顺次将几家大型门派也一一屠灭,全部江南武林终究只剩下一堆噤若寒蝉的中小门派。
这时他想起本身还不晓得慕容家的地点,但被制住的风云骤和包北望必定晓得,因而他自树冠中翻身落地,运起轻功朝来路飞奔。
想到此处,丁渔在光荣之余,也不由生出怒意:慕容氏难不成是贫僧射中的劫数?十年前几乎葬身于慕容龙城和慕容启的手中,十年后又与慕容家小辈的诡计擦身而过。这一回,若慕容氏不能给个对劲的交代,就莫怪贫僧灭了他慕容满门!
这时他耳畔传来穆先生悠悠的声音:“老夫方才所使的,名为参合指,乃是先父自一名大敌的对劲武功中揣摩出来的。光是这一手腾空点穴,天下间能办到的,也不过寥寥数人罢了。有老夫如许的妙手保护,只望杨官人这最后一程能走得放心,也不枉我们宾主一场。”(未完待续。)
但是,当他赶回擂台比武的山谷时,所见到的,倒是横七竖八的尸骨。九名龙泉剑派的长老、弟子全数咽喉中剑,无一幸免。独一一名不属于龙泉剑派的尸身,便是先前为慕容家作外援的醉叟曹少章。而慕容家的包北望微风云骤却不见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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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先生笑了笑,那笑声虽轻,但此中却带着一股傲然之意:“有老夫在此,甚么盗匪能伤得了官人半根头发?杨官人尽管放心走完这最后一段路便是。”
不过,宦途上的一片光亮,只是杨行简东风对劲的部分启事;另一部分启事,正沉甸甸地被装载在他身后的十几辆大车当中――内里满是江南各大权势多年来堆集的财物,固然这些财物明面上已经被充入官库,但以他安抚使的手腕,从中做些手脚,昧下三成中饱私囊的确易如拾芥,特别是有了穆先生的帮手以后。
很天然地,两件武林大事被连在了一起,本相仿佛已经明白:所谓的钱王宝藏,底子就是朝廷设下的圈套,为的就是一举毁灭统统大权势的领袖,而后再集结兵力,将群龙无首的各大派分而歼之。如许的做法,等如果将桀骜不驯的江南武林抽筋断骨,剩下的只是一堆烂肉,再没法抵挡朝廷的统治。
想当初来江南之前,本是因为触怒了下属而被发配到这不平王化之地,没想到倒是本身的转运地点,七八年下来,既翻开了宦途、又充沛了宦囊、更得一名忠心耿耿的翼助,远超那群窝在开封打滚的同年。
杨行简皱了皱眉,不快隧道:“穆先生本日莫非多喝了几杯?说话怎如此倒置。你不过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者,盗匪来了如何护得住本官安然?另有,何谓‘最后一段路’?莫不是前面要转乘舟楫?”
杨行简表情大好之际,顺手将马车的窗帘撩起,筹算赏玩沿途美景,即兴赋词几首,回到开封后交给青楼歌女传唱,也不失为嘉话。但他透过车窗,眼中所见尽是一片密林,不由迷惑地问道:“穆先生,我们不是走官道回京吗?如何会进入这等荒漠密林当中?”
丁渔缓缓地摇了点头,喃喃自语道:妙手腕,妙手腕!只不过,贫僧要讨的债,可没这么等闲躲得开……
丁渔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光荣不已:公然江湖当中到处危急,哪怕武功天下无敌,也不是不死之身,只需一个圈套就能夺了性命。正如那丐帮的八袋长老皇甫胜,他的武功比起本身也只略逊,再加上好武成痴的性子,如果假以光阴,必定是个成心机的敌手,可惜只落得个葬身鱼腹的了局。幸亏本身没有丢了复苏的脑筋,不然这一次,地宫中的冤死鬼还会多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