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底仁钦面色阴晴不定:他对李秋水暗里里赏格天山童姥人头一事极其不满,这不满的情感却不是一两句话便能消解的。但他一样清楚,李秋水说的话不是没有事理,即便天山童姥身故,大轮寺仍有不小机遇获得存亡符功法。而更关头的是,若他眼下与李秋水翻脸,那就真的连一丝机遇都没有了。
至于李秋水所说的“倾力互助”,他倒不太放在心上。这女人固然武功惊人、权势庞大,但心机太深,同一吐蕃之事如有她插出去,也不晓得最后会不会为旁人做了嫁衣。
童落星朝依马力喊道:“依马力头人,远方的旅人丁干舌燥,正需求你的酸羊奶解渴。”
听了童落星的翻译以后,丁渔点头道:“前面四名妙手不知何时追上来,我们在此做客,没得扳连了这些牧民。不过我们的食品已经耗尽,无妨向他们买些干粮肉干。”
“银两?依马力可不会因为银两出售本身的客人……”
依马力闻言大喜,迎上前来,将两人带入自家帐篷,叮咛女人舀两碗酸羊奶奉上,二人接过来小口喝干。童落星正要提买干粮的事,俄然听得一阵短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二人顿时警悟起来。依马力向二人告罪一声,叮咛女人持续接待客人,本身则走出帐篷看个究竟。
童落星低声解释道:“戈壁牧民豪放好客,你要想和他们做买卖,就必须先接管他们的接待,不然他们会以为你看不起他们,不但不会卖东西给你,还会跟你动刀子。”
丁渔无法地点了点头,道:“那就去吧,但要尽快分开。”
“和尚二十万两,女童三……”沙康说到一半,俄然认识到,刚才问话的并非依马力,而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他扭头一看,却见一名青年和尚带着一名女童鬼怪般呈现在他身边。那女童笑道:“和尚,本来我的脑袋比你值钱呢!”听声音,恰是问话的那人。
那和尚一本端庄地答道:“想来是你比贫僧多了一头秀发的原因。”
沙康又惊又喜,大喝一声:“兄弟们脱手!”手上已拔出弯刀狠狠地朝和尚的脖子砍去。他本觉得脑袋值几十万两银子的人定是个狠角色,是以这一刀只是虚晃,前面另有凌厉的后招,不料眼看刀锋即将划到和尚的脖颈,他竟然还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