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慕容立眉头皱起,扬声道:“辛掌门,如此出言指导,未免过了吧!”
拳掌订交,收回砰地一声闷响,两人各自后退半步,但徐子平当即站稳,而醉叟却身子一摇,方才定住。
飞龙门向来目无余子,为别的四大权势所忌,陈十两此话,明是奖饰醉叟,实则是暗损飞龙门。徐子平自号江南掌力第二,第一的天然是门主辛子远,现在第二的被人打败,第一的还能坐得住吗?
醉叟心中悄悄叫苦,他固然胜了徐子平,但所耗内力实在很多,最后硬接两掌,已受了不轻的内伤。而这辛子远看起来内功更胜徐子平,他即便状况无缺,也没有掌控打赢,更何况现在?
他大惊之下,双脚使足了力量向后跃起闪避,殊不知这一反应正落入醉叟的算计——他这招“燃眉之急”不知为他打倒过多少劲敌,只要火球劈面,不管敌手心性勇懦,本能反应必定是后退闪避,徐子平天然也不例外。
见徐子平一副以伤换伤的架式,醉叟公然不敢硬接,身子一晃闪至右面,一记背拳抽向他面门。
辛子远暼了慕容立一眼,嘲笑一声不予理睬,轻视之意溢于言表。风云骤忍不住踏前一步,便要开口怒骂,却被慕容立一把按住。慕容立眼中戾色一闪,便答复安静,目光再次转向场中。
这一线之差当即被徐子平发觉,贰心中暗喜,手上加劲,一式“披坚执锐”直插醉叟喉间,逼得醉叟使招“醉踏冰雪”,向左跌扑闪避。这一记身法本是摹拟醉汉一脚踏在滑溜的冰雪上,形状狼狈之余,身上脚下扭捏不定,使敌手没法捉摸下一刻的行动。
但是两人一碰之下,除了将醉叟击退,更将他悬在手腕的酒葫芦震飞起来,而那飞起的方向,恰是徐子平面门。徐子平满身力量都凝于双掌,一时没法抽身闪避,眼看那葫芦撞来之势算不得太重太快,干脆一低头,以额头撞了畴昔。
这两掌刚好打在醉叟的闪避途径上,他避无可避,只得强提一口真气,双拳并出,与徐子平双掌撞作一处。徐子平内力本就略胜醉叟,再加上这一下碰撞醉叟竭力迎击,只使出七八成力道,当即被打得蹬蹬蹬连退三步。
醉叟暗骂一声:硬拼就硬拼,莫非老子怕你不成!右拳去势不改,左拳自腰间钻出,迎上徐子平右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