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猛挑高了眉梢,余光扫见画舫四周的水里的有抹素净的红, 悄悄一瞥便挪了开眼睛,就着漠尘的手指吃掉那粒水葡萄,但却连他的指尖也一并吃到嘴里, 用牙悄悄咬着白嫩的指腹, 舌尖还不忘在小狐狸的指尖上绕了一圈, 将人调戏个够后才勾唇笑着分开。
宇文猛盯着他瞧了一会,眉头逐步拧起。
本日这平话人讲的是则田螺报恩的故事,虽说老套,但平话人讲的是顿挫顿挫,眉飞色舞,倒是把这老故事说的非常风趣,漠尘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青年瞥见宇文猛的身边漠尘,半晌后缓缓勾起唇角,暴露个有些妖媚的笑容,无声比出个口型。
手指头被男人裹进一个温热的处所时漠尘还没回过神来,直到被咬了一口他才情感回转,睁大眼睛望着男人,想要抽回本身的手指却怕被咬的更痛。
“如何你这儿也比我的硬?”漠尘吧咂了两下的嘴儿,蹙着眉迷惑道。
这小狐狸就长于弄这些蜜语甘言。
他看话本子里,两个有恋人相互表白心迹以后,就会在有人的处所切近对方“咬耳朵”,咬着咬着就会笑出声,被咬的那方还会羞红了脸,不管在哪本话本子里,对如许的行动描述得但是又含混又密切,漠尘好久之前就想尝尝咬耳朵有多好玩了。
比及软塌上就剩下他们两人时,漠尘本能的发觉到有些伤害,“唔”了一声讷讷地解释说:“我感觉咬耳朵也没甚么希奇的呀,将军,为甚么话本子里那些恋人就喜好咬耳朵?”
两人分开画舫以后,在长安洲都城里最热烈的一条街上找了家堆栈入住,实在宇文猛本可带着漠尘住在内里的,以他的法力变出一座府邸暂住几晚不是甚么难事,但是他看着漠尘兴趣勃勃的模样,到底还是顺着漠尘的意义住进了堆栈。
何况他也从未见过宇文猛脸红,就想咬咬他的耳朵,为此,漠尘哪怕一贯脸皮薄,此次也没有特地避开舞女就做了这件事。
宇文猛就坐在他的身边,和店家要了壶茶水和两盘瓜子跟着他一块听。他对这类故事没甚么兴趣,坐在这里只是给漠尘嗑瓜子的,将那些饱满的瓜子壳剥下,就取出内里的籽仁来放在一旁给漠尘吃。
他本身就忍得辛苦,成果这小狐狸半点自发都没有,整日来挑逗他,挑逗完后今后又赧着脸,目光躲躲闪闪一副无辜模样,倒把他衬得才像是阿谁吃人豆腐的下贱禽.兽。要不是这是在内里,他们又在船上,他必定要狠狠奖惩一番小狐狸,叫他今后端方些。
宇文猛会忍不住去想,假定他再早些日子去见小狐狸,那他和小狐狸是不是在一千多年前就能在一块了,也不必白白等上这么久的年事。
“葡萄挺甜的。”末端男人还如此评价道。
“你――”
因为在堆栈里能够听人平话。
宇文猛勾了勾唇,微微侧头往一旁的窗户看去。
漠尘不解释还好,越解释宇文猛更加感觉小狐狸生来就是治他的,眸光沉暗着翻个身小狐狸压到软.塌上,让他扑腾不得。
但是漠尘被敲了额头也不感觉心虚,反而还劝说宇文猛漂亮些,开口说:“他才多少岁呀,不过还是个孩子,我都一千多岁啦, 当然得让着他些呀。”
漠尘这下也被咬了,“哎呀”一声后捂着本身的耳朵,手掌心蹭到本身的颊肉,发明本身的脸庞热乎乎的,内心还是迷惑:为甚么他会脸红,将军就不会呢?
宇文猛内心想的是在给漠尘一些光阴,起码等他陪着漠尘在九洲到处随便转转,将豪情再培养得深些,然后去妖精堆栈和树非提亲,获得他义兄的首肯,如许才算是过了明面。他行事固然是一贯是顺心而为,可在漠尘身上他却偏生想要束缚本身,因为他想要漠尘和贰心甘甘心肠在一起,而不是受他勒迫才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