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尘愣了下,听话地闭上眼睛,下一瞬就感受本身头顶的毛毛被打湿了,一双大掌轻柔地抹了香膏搓过毛毛,又用热水冲刷洁净。
常日里他沐浴都是用个高贵精美的檀木小桶,变回本相后跳出来了他还能踩到底呢,这么大一个木桶,淹死他绰绰不足了。
镜子虽小,但是能够照出他的满身。
漠尘低头看了眼身下冒着热烟的大浴桶,顿时就乖乖地不动了——因为他不会泅水。
只不过毛毛少梳得就快,没过量久男人就对他说:“梳好了,你要看看吗?。”
“轰”地一下,小狐狸脸红了——他这辈子还没和除了采夜上仙以外的人那么近的打仗过呢。
木梳划过毛毛间的感受让漠尘舒畅极了,乃至不知不觉间就眯着眼睛靠到了男人的手掌间,还哼哼着蹭了几下。
这如果放在之前,这只尾巴秃了,漠尘还能变出别的几条尾巴来做保护,但是他其他的尾巴都在渡劫时断掉了,只剩下这根独苗苗。
白鹅和灰珠见了,不明白公子瞧着表情如何又变降落了,问他说:“公子您胃口又不好了吗?要不要去饮月舞台那看演出呀?”
“没醒,他还在睡觉。”宇文猛如一开端说好的那样给他做讳饰,不让白鹅和灰珠看到浑身没毛的他。
宇文猛逗够了他,怕一会把人弄哭也不再对漠尘做其他事了,转成分开了床畔。
漠尘把脑袋扭朝右边,不肯看他。
漠尘又把头扭朝左边,一副“我不听”的委曲巴巴模样。
漠尘展开眼睛,男人就在他面前放了面小镜子。
漠尘俄然听到了白鹅和灰珠的声音,他用狐吻顶开锦被的一角朝外望去,看到白鹅和灰珠领着一群菌人小厮来给宇文猛倒热水。
他躺在本身的银丝小软塌上,一只爪爪按着话本子,另一只爪则是时不时勾起一串桑葚喂到本身嘴里。
宇文猛一边说着,一边又揪了揪小狐狸肚热乎乎皮前的粉粉小小的nei.头,目光缓缓往下移,挑眉道:“可你是公狐狸, 不是吗?”
谁说不会吃?
“宇文公子,公子醒了吗?”
而宇文猛瞧着小狐狸瞪圆了眼睛的模样, 笑了两声才松开手, 勾唇看着漠尘活像个被纨绔调戏了的良家妇女惶恐失措地躲进被窝, 用锦被严严实实地裹住本身的身材, 仿佛再被他逗弄两下就要红着眼睛委曲地喊“非礼”,再伸手畴当年也不给摸了。
宇文猛看着锦被下鼓起的一小包,轻声笑了下,背对着漠尘开端解本身身上的衣衫。
但是没等漠尘想出到底该如何做,他就听到了一道嗤笑,男人的笑声降落轻柔,带着淡淡的宠溺,听着叫人身子发酥,但落到漠尘耳朵里倒是高山一声雷,惊得他差点跳了起来。
“唉……”灰珠长长叹了口气,“公子之前也是每日都要沐浴呢,公子那样喜净,现在身上有伤恐怕要好久不能沾水呢。”
漠尘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听到了甚么,也不敢信赖男人现在在盯着他那里看, 顿时羞赧得整张脸都烧起来来了。
但是漠尘现在有口不能言, 除了能收回一串没有任何威慑力的“唧唧”狐鸣声以外甚么也不能说,而男人仿佛也恰是仗着他不会说话,唇角的笑容更深, 乃至还问漠尘:“你如何会有那么多的……这个?”
成果男人底子没拿那话本, 而是直接走到他身边捏了下他的爪尖, 笑着问他:“如何?你想和我一块沐浴?”
本来不是看话本呀,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漠尘看了眼他手中的小木梳,发明不是本身常用的那把绿檀梳,但是他倒不在乎这个,抬爪碰了见面顶半干的狐毛后,他朝男人悄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