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的冷香自男人身上传来,像是雪松木的气味,仿佛在那里闻到过,薰得漠尘有些晕陶陶的,乖顺地伏在男人胸前,温馨了半晌后,又悄悄地蹭了下他的胸膛。
都是这群人给惯的。
漠尘喘匀了气,这才缓缓放松下紧绷的身材,不过如许一来,身上先前被忽视的痛苦也随之回流,漠尘愣了半晌,发明本身浑身高低都在模糊作痛,而本身全部呈“大”字摊开,立马又慌又委曲地哼哼起来。
“唔……唧唧!”
白鹅和灰珠却有些踌躇,她们担忧宇文猛粗手粗脚地照顾不好漠尘:“这些粗活还是让婢子们来吧。”
他从未如此痛过,也不晓得成仙竟然要这么痛才行,但当时的他连哭都没法哭,满心只剩下他大抵要死的这个动机。而比及最后一道天雷降下时,他已经没有了多少力量再去抵挡,只能任由天雷落下,将他浑身外相全数焚毁,骨头也尽数震断。
宇文猛开端说瞎话:“他伤得重,这几日先别动他,就让他在我屋里养伤吧。”
“哎呀,公子一向在动,不好上药呀。”白鹅和灰珠愁道。
灰珠赶快递上一个软垫子,说:“宇文公子您的床板太硬啦,公子睡得不会舒畅的。”
“剃了算了。”
白鹅和灰珠见状扑通一声就给宇文猛跪下了,哭喊道:“宇文公子!不能再剃了呀,再剃公子就不想活了!”
外头雨声和雷声并作,床榻那边的动静便被衬得小了,直到听到了几声低软的狐鸣,宇文猛才抬眸朝床榻望去,见漠尘醒了过来正在软垫上哼叫,便放下书朝他走去。
“如何样?”
宇文猛看着小狐狸这腻人的劲,唇角勾得更高。
宇文猛被这雷声扰到,放下书皱眉望了眼内里的天,俄然间像是想到甚么似的,紧拧的眉头又伸展开。
“唧唧唧——!”
他望着小狐狸紧闭的眼睛,眉宇间的冷硬顷刻间尽数被和顺所代替,悄悄抬手正欲抚上小狐狸的脑袋安抚一下他,白鹅却俄然撞了过来,焦心道:“公子在喊疼呢!宇文公子您能不能让让,您太魁伟了,挡到婢子们为公子上药了呀。”
“没吃完的阿谁……”宇文猛拧眉问道。
漠尘在内心惶惑祈求着,一道惊雷却忽地炸响在耳旁,让漠尘觉得多了一道天雷——第十道天雷落下了,吓得他蓦地惊醒过来,却发明本身好好地躺在熟谙的银丝软垫上,这间屋子他虽不太熟谙,但能看得非常安然,这里没有要吃他的妖怪,也没有第十道天雷。
宇文猛却不太信她们两说的话,只是剃个毛罢了,又不是今后都不会长了,有那么严峻吗?
她们完整没法设想等公子醒来后发明本身浑身毛都没了后是个如何的景象,只怕到时候公子生无可恋,会跳进小花圃的湖里淹死本身。
如果还要做狐狸的话,那能不能让他出世在博物洲,不要生在长雪洲了呀?那边太冷了,他很怕冷呢。
男人的手掌很大很热乎是不错,但是也太热乎了呀,贴在他身上传来融融的暖意,没有一丝禁止,就仿佛他没了毛似的。
白鹅与灰珠也不懂漠尘到底伤的如何,天然不敢多话,回了漠尘本来的房间拿来很多他之前用的小物,比如他睡觉用的银丝小软垫甚么的,尽数交给了宇文猛后才福成分开。
或许是真的痛极了,又没了能够抱在怀里的东西,小狐狸本能开端把本身蜷成一团,用丰富的狐尾挡住本身,但是他尾巴本来就断了,还如许挣扎疼极了,小狐狸这下是真的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