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惊了燕秀,戒嗔的本领他是亲目睹到过的,比三清观的孔真强了太多。先前也是他追着厉鬼一起到了钟府,现在却俄然说没有擒住那厉鬼,这让燕秀如何敢信赖。
“阿弥陀佛,贫僧有负施主之托。”
顾晓晓三下五去二吃掉了手中苹果,残骸丢给杜鹃,冲钟父摇点头,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朝戒嗔呶呶嘴。
苏如云见他模样狼狈,心中大感欣喜,步步紧逼,将手中头颅抛到空中,咯咯的笑声,鲜血从眼眶嘴巴里排泄。
这人间除修习佛道两家至阳功法以外,能够承接至阳至刚之气的人,只要天生纯阳之体。妖精鬼怪惊骇至阳之气,闺阁女子倘若被至阳之气煞到,一样会大病一场。
但如果其神采如常,那就只要一个能够,钟家蜜斯技艺不凡,他这几招在她面前只能称得上雕虫小技。
先前燕秀曾做过最坏的筹算,若钟顺灵顽不灵,他就压服钟映雪夜奔于他,如此他既能抱得美人归得人恋慕,也不会伤及名誉。
苏如云早就想玩弄燕秀一番,何如燕荣父子并玉萝三个贱人都随身带着各种护身符与法器,她想近身而不得。
如果之前,这恭维的话戒嗔听听也罢,但在本日,在钟映雪手里吃了个暗亏以后,听着就有些刺耳了。他谦善了几句,走的更快了些,留下摸不着脑筋的钟南,狐疑他是不是开罪了戒嗔大师。
见燕秀没头苍蝇似的在假山处转来转去,苏如云摘下脑袋,搂在怀中,面上做七窍流血状,幽幽的喊着燕秀的名字。
钟顺领着钟南恭敬的送走了戒嗔,钟母陪着顾晓晓进了内室,体贴之情溢于言表,哪怕有高僧包管在前。她还是感觉女儿娇滴滴的,轻易撞到脏东西。
顾晓晓闻言暗道这和尚倒也识相,免得她在钟府脱手,遂劝钟父:“爹爹莫要烦忧,大师既然说女儿有福泽在身,您尽管将心放到肚子里,就把女儿当镇宅之宝。”
她这辈子,还没体验过为人母的感受,孩儿胎死腹中。她也成了浪荡活着间的亡魂,除了报仇,竟不知流连人间另有何兴趣。
(明天回家该上坟啦,想起爸爸妈妈,终觉子欲养而亲不在是莫大遗憾,大师都要对亲人好点儿。)(未完待续。)
戒嗔正欲发招,忽觉四周阳气不受节制的朝身后某个处所窜去,一股莫名的力量在停滞他施法。戒嗔蓦地转头,钟家蜜斯头戴幕篱仙气飘飘,一双明眸似笑非笑,而他堆积的阳气,尽数朝她扑去。
钟顺听的女儿不知轻重胡言乱语,再次斥道:“好端端的闺秀,说甚么胡话,爹只要你平安然安。”
这让燕秀跟胡涂了,他又反过来问到:“那么,如果一个陌生女子一口咬定本身是钟家蜜斯,还能说出其平时的风俗爱好,以及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善哉,施主放心,贫僧先前所说的高人,便是钟府令媛,她身上有浩然之气,不惧鬼神不怕妖邪,邪魔外道见了她只会退避三舍。”
新的题目又来了,到底该如何约钟映雪和姜蓉同时出门,后者好办,但前者,燕秀有些难堪。
燕秀一起遮讳饰掩,避过钟府守夜保护,轻车熟路的来到了钟映雪所居院落中。
她眼波流转生出一计,停息修炼对苏如云说:“燕秀来了,姐姐可去难堪他以泄心头之恨,只要不闹出性命来就好。”
风吹草动,暗香浮沉,钟顺听到家中有厉鬼,立马急眼了,孔殷不安道:“还请大师速速收了这厉鬼,还家宅一个清净,不知小女有没有遭到邪物作怪。”
场中统统人。都沉浸在仿佛无边无边的梵唱当中,唯有顾晓晓一人尚在复苏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