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卫国公府爆出天大丑闻来,五皇子又不是傻子,抛清干系还来不及,又怎会往上凑。他想登上阿谁位置想要享遭到无上尊荣,就必须珍惜羽毛。
这两点足以满足敲响鸣冤鼓的要求,何况现在又是皇上立太子的敏感期间,没人会蹚卫国公府这滩浑水。顾晓晓算无遗策,此次燕荣在灾害逃。
跟着三司联手调查,案情本相抽丝剥茧,又有玉萝的亲人及苏府旧人指认,燕荣以妾为妻之事证据确实。到了这一步,燕荣仍不断念,一口咬定,他对玉萝暗害夫人之事一无所知,他当年不过是为了子嗣,才鬼迷心窍,在夫人身后让玉萝顶了她的身份。【ㄨ】
顾晓晓瞧了她一眼,心中感慨万千,两人一道走入苏家两兄弟临时搭建的粗陋灵堂中。
“哥哥说的对,姑姑莫要担忧我们,不做点儿甚么,我们内心难受啊。”
第一,此案性子卑劣,又牵涉到诰命、世子之位。在皇权之上的社会,涉嫌欺君之罪。
苏家兄弟的处所点着长明灯,大门敞开着,二人披麻带孝守着棺木昏昏欲睡,苏叔跪坐在瓦盆前,将金箔叠成的元宝,不竭的丢到火中,眼角模糊有泪痕。
苏叔浑浊的眼睛闪动着的光芒,靠在一起的苏家两兄弟,蓦地惊起,冲动的唤了声:“姑姑。”
她之以是不肯百灵跟来,是因为她彻夜要送苏如云分开,怕她看了悲伤,她两人豪情一贯亲厚。
雪夜中的苏如云轻灵如冰雪仙子,面上挂着安恬的笑容,好似随时都会随风而去。
百灵每日叽叽喳喳的为顾晓晓汇报第一手动静,钟南对卫国公的遭受更是鼓掌称快,捡了要紧的当作故事给顾晓晓讲。连一贯慎重的钟顺,这几日都满面东风,表情格外顺畅。他因卫国公府的逼迫,对其甚是讨厌。
他们能有如此情意,她心中已然非常打动,但是人鬼殊途,苏如云又怎忍心去打搅家人的清净。
之前她为了仇恨活着,现在大仇得报,苏如云心中那口气散去,这日子一****长着,谁知她会不会如那些孤魂野鬼失了神智,又安知她哪天不会心中俄然生出恶念来,做出害人之事。
不得不说当今圣上虽非乱世明君,却深谙权谋之道,一张一弛很有章法。明面上审了一桩冤案,将一干犯人措置,换来百姓的支撑。另一方面这也何尝不是对众皇子的震慑。是皇上向朝臣请愿的行动。
两人天真的话语,让苏如云一阵酸涩,她抬眼瞧着灵堂中楠木棺材,又瞧了瓦盆里厚厚的灰。
苏如云瞧见几人冻成这般模样,心疼的说:“天寒地冻,你们何必受这份儿罪。武牧,快将门关上,再在屋里烧了两个炭盆,待会儿各自归去睡吧。”
长乐京传的风风雨雨,钟璃傻眼了,一夕之间她替燕秀代管的铺子,全被查封了,连她在内的大小管事都被收押了。
在经历的悲惨的人生,熬了二十年报了大仇,又与家中小辈见面以后,苏如云已经看开了。她要在鬼域路上等着燕荣和玉萝这两个老货,等着看他们的笑话,等着再压他们一头。
好人获得了惩办,玉萝这毒妇被判了凌迟,燕荣也被打的只剩半口气,发配到南疆,但他们的姑姑再也不能返来了,不能回到西北去,不能与故乡的亲人见面。
在燕荣和玉萝的招认下,苏如云的尸身从嘉和院水池旧址挖了出来,让人啧啧称奇的是,她的骸骨从淤泥中挖出时,栩栩如生仿佛身前,身上还贴有各种残破的符咒。
戋戋一个玉萝妄图顶下统统罪恶,顾晓晓焉能让卫国公快意,新一轮的证据尽数抬出。当年的大夫及身边的学徒被找了出来,他们作证当年卫国公对国公夫人有身中毒之事知情,且默许了玉萝的暗害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