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平亲王返来了,屋中没看到萱侧妃的人影,顿时皱眉,问,“侧妃呢?”
那香炉,确切是她的嫁奁。就是这么巧,要不是这香炉,萱侧妃也不会心浮气躁的想要立即脱手杀人。
等了半晌,大夫终究来了,检察过伤势过后出来禀告,“世子的伤挺重,性命无碍,但子嗣也许会艰巨些。”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还没走远的大夫被请了返来。平亲王却已经回天乏术,睁着眼睛就这么没了。
楚云梨端起甜汤,鼻尖闻到甜汤浓烈的苦涩气味中偶尔飘出的药味,心下一叹,这萱侧妃可比顾氏狠多了,冒充喝了两口含在口中就把碗放了归去。
楚云梨的眼神落在了桌旁的烟雾袅袅上升的香炉中,走了畴昔,拎起茶壶倒水,却偶然中打翻了茶杯,她有些慌乱的伸手去擦桌子和边上的香炉。
萱侧妃面色煞白,她内心当然清楚儿子的病情,但却不能这么大剌剌奉告平亲王,当即否定,“你胡说,京中那么多大夫,宇儿总能治好的。”
楚云梨端起茶杯,笑着问,“父王如果晓得世子病重,只怕世子之位真要换人了。侧妃焦急吗?”
“不晓得,”楚云梨随口道,“也许也换衣去了。”
又是几个婆子冲了出去,就要过来扭楚云梨, 她避开了些, 寂然道, “本日世子去郡王府, 是想冲要犯于我, 你们送我去也行,到时候我可就不客气了。”安宇刚成为世子, 如果传出他与嫂嫂胶葛的事,对王府的名声也不好。
萱侧妃勉强算是安明理的长辈,也就是她的长辈,如许温言细语的陪礼,这汤该是非喝不成的。
而送到庄子上身染恶疾的前平亲王妃,在平郡王生母林侧妃亲身去看望过几次后,也病逝了。
楚云梨想了想,也跟了上去,还是本来安明理住的院子,除了里头换了仆人,实在没多大窜改。
“是不是王爷在外头的仇敌?”萱侧妃低声扣问,“愈乃至……”她伸手指了指皇宫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