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说到这份上了,我如果再推,那就是不像话了。那就先谢过师兄们了。”颜元将银两放好,仲宁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对啊,师妹公然是个聪明人。那甚么,天也不早了,师妹就早些下山吧,别入夜了赶不上投宿的。”
“哎,跟我们师兄有甚么好客气的,不是说了吗?今后要费事你的可多着呢。虽说以师妹的本领,下了山缺不了银子,可师兄不是想着让师妹先欠着我们一份情吗?如许今后就算是有甚么事儿,师妹想推也不美意义推是吧。”仲宁这说得直白,颜元再想推,那都不能推啊。
“多谢你了!”女鬼大仇得报,已得得偿所愿,颜元还帮她争夺着机遇,她自是铭感五内,颜元摇了点头,“是我们要谢你。”
“师兄可要省着点用,我这手可还酸着呢。”颜元这一会来者不拒地画,那是念着就要分开了,下次,下次可没有那么好的事儿了。
鬼官与阴兵们押着正道,带着女鬼很快消逝了,地府之门重新地关上,颜元大松了一口气儿。
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颜元不能再问,指着女鬼道:“她为这正道所害,虽固执于报仇,但这些年来却从不伤人道命,你将她带回地府,还请阎王查实而判。”
欺瞒学艺与掌门徒弟晓得她是女儿身却仍然教她茅山道法但是完整分歧的性子。
终究茅山几位长老商定,让颜元出任长老之职,虽不长住于茅山,但茅山一事,她该管时也得要管,比如干系茅山存亡存亡之事。
茅山经此一劫,死了很多弟子,还好,继任掌门的莫邪还活着,颜元那日伤重,又以血为咒,再引开地府之门,此举令其寿元大减,但对颜元而言,女鬼帮她挖了正道的双眼,算是给原主报了仇了,至于另一样,此时正道已被带回了地府,她可无能为力了。剩下另有多少的日子颜元实在并不算非常的在乎,总归她将来的日子还长着。
“师妹你放心,我们几个都不会跟你客气儿的,今后啊,少不得要费事你的。”一开招就被颜元定得不能动的仲宁,手里拿着蓝色的符箓,冲着颜元直晃,这可都是颜元的佳构啊,那些个师兄们,早在传闻颜元要下山了,但是连着几日送了质料来让颜元画符。
因着茅山向来不收女弟子,这也是当初掌门徒弟要她女扮男装的来由,但眼下颜元道法大成,只怕是全部茅山都无人是她的敌手,且她此次于茅山大劫中更是出了大力,故而她这女儿身吧,首要也不首要了。
“哎呀,师妹你放心,师兄们都懂的。啊,你这些年一向都没分开过茅山,呐,这是师兄们给你的川资,你拿着。寻到了父母后也能买个屋子,定居以后呢,就往我们这儿送个信儿,大伙才气晓得去哪寻的你吧。”仲宁拿了一大包的东西塞到颜元手上。
“上仙息怒,非我等不管,乃是茅山必定有此一劫,此乃定命,我等不能相帮!”那穿戴官服的人答复,“眼下茅山的灾害即过,我等即将他带回地府,听候阎王发落。另有这女鬼,小仙亦可引她上天府,为她安排投胎转世。”
“师兄,不必改口,风俗了就风俗了,你瞧我这也是穿了那么多年的男装,一时半会儿的也不风俗女装啊!”颜元冲着张松非常了解地说,张松捉了捉脑袋呵呵地直笑。
莫邪笑笑,颜元道:“虽是依着茅山的端方,我不能久居茅山,但如有效得着颜元的处所,师兄们尽管调派。”
“这里头是一百两的碎银,另另有两张五百两的银票,你收着。”前面这一句是仲宁在颜元的耳边小声地嘀咕着的,这统共六百两啊,颜元推让隧道:“师兄,太多了,我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