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既已没有其他贰言,那就拿着这宫规归去好好抄着吧。”绿景昔日也是极不喜此女,可却不知皇上为何偏就喜好此女,昔日娘娘不与她计算,现在这一回,却几近将她打入灰尘,绿景想着现在更加叫人看不破心机的颜元,却感觉前所未有的充满信心。
“嫂子放心,我会的。你在外头也要保重。”颜元虽是一夜未眠,仍然精力抖擞,马夫人看着她的模样,不由想起亡夫生前他们在一块的模样,一时候潸然泪下,颜元握紧她的手,“嫂子,将来我们都会好好的。”
但此时他才明白,她是在乎的,她不说,只做着本来为他做的事儿,是因为她还记得他是她的丈夫,也为那战千百万的天下,以是她一向都在忍着。
“皇上觉得,妾身的心是石头做的吗?由着皇上一刀一刀地捅进妾向的内心,让妾身痛不欲生,妾身还得要欢欢乐喜地让皇上扎着妾身的心,末端还要欢畅皇上再来与妾身恩恩爱爱?”颜元揉着小肚子,好不轻易才压下那欲吐的感受。
可眼下看来啊,失了公允的倒是他了,不然皇后不会如此行事。故而朱元璋才有此言。
“你我有好久没在一起好好地说过话了颜元?”朱元璋俄然如许开口,他看着灯下的颜元,或许是因为天下已定,她不必再跟着他交战繁忙,她像是回到了他初识她的模样。
只她话音刚落,绿景去而复返,手里捧着一封诏令。“皇后懿旨,宫中诸人听旨。”
朱元璋的嘴唇动了动,再多的解释,又如何能袒护朱元璋对原主的伤害,而原主向来不说,她不说,更只叫朱元璋觉得那是理所该当。
绿景这送走了宫里那些主子,便去了朱元璋,依颜元所教的将降了宋美人份位的事儿禀了朱元璋,朱元璋的神采并不好,本身宠嬖那么一个女人,却一再落了他的脸面,他如何能欢畅得起来。
颜元提示着朱元璋,而朱元璋神采大变,睁大了眼睛看向颜元,颜元道:“皇上怕是忘了吧。”
“皇上,我为你打理好这宫里,皇上自过本身想过的日子,这般不好?”颜元说得不错,这一年来,她将宫里管得井井有条,以往在原主的手里蹦跶得再短长的人,被颜元用着冠冕堂皇的来由都给弄得乖乖的。
“我,我不平,我要找皇上,找皇上。”方才那出言调侃颜元的女子恰是宋康嫔,不,眼下已是宋美人,她这般吵嚷,绿景嘲笑道:“不劳宋美人了,娘娘已经往皇上那处禀告了此事。”
天明拂晓之际,颜元又回到了马府,似是没有分开这普通。
“待下次,我带标儿樉儿一同返来看嫂子。”颜元临行前如是说,于马夫人活于这人间的意义,怕只要颜元了,哪怕是朱标与朱樉,亦不过是她爱屋及乌罢了。
朱元璋想要辩驳,而颜元已经再次开口,“妾身嫁了皇上多年,向来没有求过皇上甚么,这是第一次,望皇上成全。”
朱元璋被颜元那么一问怔住了,“我初嫁皇上时,皇上曾说过,会一辈子对我好。我为皇上挡下致命的一剑,十仲春的天落入水中九死平生醒来时,皇上说过,这一辈子只会有我一个老婆。”
“娘娘措置恰当,今后这宫里的事儿,娘娘措置就是了,不必再向朕禀告。”朱元璋接连两回见着颜元这理事公允到位,并且本来这宫里的事颜元就有权措置,她这使了人往他这儿禀告,实在也不过是因着他常日里多宠了那宋氏一些。
“你是朕的皇后,朕的老婆。”朱元璋一字一句地提示着颜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