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太子崇也是承认地点头,“姑父说得不错。”
太子崇一听,目光就落在了颜元的身上,颜元正盯着取材的徒弟看得分外当真,压根就忘了莫晔和太子崇。“暮年便传闻姑父欲寻个能担当衣钵的人,不过一向没能碰到一个让姑父对劲的人,姑父是感觉元儿合适?”
颜元的打趣,没有引来莫晔的喝斥,莫晔只是嫣然地一笑,仿佛就将话题岔了畴昔。
“不,等你把琴打磨好了我们再归去。”莫晔如是说,颜元完整愣住了,“要在这里制琴?”
太子崇晃动手道:“不急不急,姑父,眼下不是还没到了挑选的时候吗?并且决定权并不在你我,而是在我父皇的手上,你该问问,他欲如何。”
“父亲晓得真多!”颜元从速地开口表示,对于莫晔的崇拜更上一层楼。莫晔听着却拧了眉道:“说再多的好话,你都得要好好地学,若敢偷懒毫不轻饶。”
“合分歧适,总要试过。”莫晔也一样看着用心致致的颜元,“聪明的人太多,可常常能把东西学好学透的,却不是聪明人。”
莫晔道:“人间万物自有其定律,适应天道而为,合符天然,才是长存之道。世人皆道报酬人间之主宰,可这世道啊,向来不是人能掌控,人想长存,若不与天然共存,长此以往,何故存之?”
“姑父!”颜元跟在莫晔的身后,聚精会神地听着,俄然听到一声叫喊,颜元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有人唤道:“太子!”
“姑父为何而来,我便是为何而来。”太子崇的目光落在那光凸凸的梧桐树上,“这棵梧桐树是我离京之前发明的,不过当时未到取材的机会,没想到姑父也发明了。”
随后又低下头瞧着取木的徒弟,莫晔说,这会儿到了取木的关头呢。莫晔正与太子崇说着话,“太子如何来了?”
颜元……她不过是至心实意地夸奖一句,如何在莫晔的眼里就是成了别有用心呢。
“只是制好表面罢了,想要做好一把好琴,非一月不能成。”莫晔一盆冷水直接往颜元的头上浇下去,“来,为父教你如何制好琴的表面。”
“如何?”莫晔不解颜元何故如此一问,反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