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妈妈放下布了啊?”她不舍地说道。
孟书言歪着脑袋想了想,“358,他们说如果我和妈妈都嫁给彪哥,他们就不消还钱了。”
孟书言摇点头,抬手抱着她,脸埋在她的肩上没说话。
“儿子,妈妈要跟你说件事情,就是如何奖惩好人,要把他们做的事情明示村人。”
“言言?”田桑桑的视野紧紧地落在供桌下,没有听到人应,但供桌的摆动倒是更加大幅度了。
田桑桑把她想的东西跟他说了一遍,问道:“你感觉如何样?”
她是不敢睡着的,恐怕早晨有人过来。但她猜想,应当是没人的。就算有人出去,她也能闪到空间里。
恬恬忧愁地蹙了蹙眉,天将近大亮了啊。
小孩儿一小我,在这里待了一天,真是怕了。更何况再固执,也才三岁多,这会儿他吓得不轻,哭得眼睛通红。
孟书言从她怀里抬起脑袋,懂事地抿了抿小嘴:“妈妈你说。”
田桑桑思忖半晌,这个别例比她阿谁别例要好一点耶。“言言你说的没错,就是要委曲你在这荒宅里睡上一晚了,但是妈妈会陪你的。如果你不肯意,妈妈不勉强你。妈妈尊敬你的定见。”
抱了一会儿,才拉开一点间隔,认当真真地查抄了一遍他身上,没有伤痕。只是手腕处被麻绳勒得紧了,留下了淡淡的红色绳印。
“你有没有听到他们欠了多少钱?”
田恬暗自松了口气,眼里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堂姐,你来了呀。”
田桑桑拿出一瓶牛奶和一块面包,低声道:“肚子饿不饿,来我们先吃点东西。”
盖了一块布的供桌在这时候悄悄动了动,田桑桑心脏一缩,双手交握动手电筒于心脏前:“关二爷在上,啊不,各路天王在上。民女田桑桑是来找儿子的,并非成心冲犯你们,请你们保佑我找到儿子,包涵包涵啊!”
“妈妈…妈妈…”孟书言抿着小嘴,扑到她怀里哭了起来。
儿子小小的身材坐在供桌下,洁净的衣服上都是土灰,精美的小脸难掩风尘。
现在才是凌晨四点多,大多数人家刚要起床,可陈桂兰家里倒是剑弩弓张,到处满盈着严峻。
孟书言有点惊骇地眨了眨眼睛,“她用手捂着我的嘴,我有点晕,我就,我就……”
孟书言似懂非懂地哦了声,“但是妈妈,他们吵嘴的。”
沉寂的空中传来了儿子均匀的呼吸声,孟书言的眼睛紧紧闭着,田桑桑一低下头,就看到了他长而翘的睫毛,伸脱手悄悄地摸了摸那把小扇子,她微微一笑,亲了下他稚嫩的脸颊,“晚安,儿子。”
第二天很早,孟书言就醒了。田桑桑这时候也必须走了。她把园地安插成本来的模样,有些心疼地看着在桌底下的儿子,“言言,你行不可?”
小家伙人站在她跟前,有点恨恨地说道:“他们欠了彪哥的钱,要把我和妈妈嫁给彪哥,然后卖钱。”
“也不对呢。”田桑桑乐了:“你是男孩子,要娶人的哦。今后千万不要再说嫁人这类话了。”
“我儿子呢,你们到底把他藏那里了!快把儿子还给我!”田桑桑瞪眼着她们两人。
“是、是我跟着妈妈一起嫁给彪哥。”
孟书言确切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他吸溜着牛奶,小口小口地咬着面包,红红的眼圈中包裹着黑黝黝水亮亮的大眼睛。
她冲上前,哗啦一下用手翻开那暗红色的桌布,灰尘袭来,她赶紧掩开口鼻,眼睛却渐渐地睁大,桌子下的人可不就是她儿子。
本来如此,看来花媒婆和田恬他们是一伙的了。田恬家欠了钱,就想着卖她和她儿子。真是暴虐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