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天子,绶印皇天,本王仰承天命担当大统。当然也会有小人闲言碎语恶语诽谤,就像两年前辛国兵败关隘又逢水灾,就有人说国主昏庸无能,获咎上天,不配为君为王。”
有臣殷治提到的兵败关隘和国中水灾恰是在辛国国主手里,当时他决意修建行宫,上大夫却执意不肯,劝不过国主就气急痛骂,“昏君,辛国迟早毁在你的手里,你不配为国主,不配为君!”
一样为君,这倒是他极不肯定见到的。
有臣殷治望着上大夫气红了的脸,不见忧色,他从内心佩服这个勇于进言、不畏存亡、一心为国为民的上大夫,不由暗自感慨:辛国有上大夫,起码可保国二十年。
行宫制作气势奇特,粉墙瓦黛,雕栏玉砌可谓都丽堂皇。不管楼亭宫阙皆恍若神宇,如此庞大范围的修建下必是劳民伤财。
荀弋浅露笑容,这类称病的小把戏小师妹三天两端就用,现在他都练成火眼精金,一眼便能够看破。
辛国国主目瞪口呆,难堪的陪笑道,“这……这就不消了吧?主君文武兼备,功德无量,朕如何能屈功自大。”
南奴推让道,“不了,坐了这么久想活动活动筋骨。”
身边的丫环回话道,“是御史台中丞江哥达的女儿,叫做江有宁。”
“车臣国炎夫山幅员广宽,千百年来荒无火食,有的是领地,却还要贪婪不敷,逆天而为!”
“我……我只感觉……”南奴本想说本身头昏脑涨,却被人抢先一步:
“公主是不是感觉胸闷气短,难以呼吸,体力不支?”
“鄙人礼部侍郎荀弋见过公主。”荀弋上前施礼,南奴只感觉他有种熟谙感和靠近感。
交代好服侍的婢女便急仓促赶去行宫接驾,南奴则乘轿辇而去,随行的侍女婢卫加起来有二十余人。
恭王妃焦心如焚,之前身边的人来报龙辛公主还没来,但瞥见南奴款款而来时,悬着的心才算落定。
有臣殷治一边说一边走到辛国国主跟前,掷地有声地说道,“但是瞧瞧,辛国国主不是还好好坐着吗?官方百姓大多数体贴的是风调雨顺,五谷歉收。说这些话的人常常都是悖主无德的小人,国主感觉本王说的是与不是?”
有臣殷治笑道,“上大夫这么说,那就请上大夫和国主大发慈悲,将羹地八百里境内凡是无人居住的领地都送给本王,为天下百姓免除战乱,本王必然将此功德昭告天下,如何?”
“愿为代庖。”南奴游移不决恨不得撒腿就跑,荀弋伸手恭请老谋深算地逼她就范,“公主请上轿。”
“公主,时候也不早了,再晚可就错过机会了。”丫环们忍不住催促。
“的确胡说八道!”跟从有臣殷治而来的宣威将军易州行顿时暴跳如雷,有臣殷治制止他,面不改色心不跳。
看这辆马车远不及本身的轿辇贵气,想必身份不是很高,但这个方向是去行宫无疑。南奴问道,“马车里坐的是何人?”
府中高低只叹她惊为天人,都没有推测面前的这位龙辛公主不是苏愿,而是南奴,一个简朴寒微到让任何人都忘记的婢女。
丫环见她徒步向前走,便叫住她,“公主金枝玉叶,请上车轿。”
南奴没有想到羹地会盟本色上是投降乞降的构和,但对臣民却说结为友国,现在看来真是好笑。
本日这件事被车臣国主君当场说出来,的确出尽洋相,正所谓一传十,十传百,岂不是要让天下人看他笑话,因此恨毒了上大夫。
是他?好久不见。
羹地会盟的日子渐进,南奴在苏愿的帮忙下筹办还算安妥,只是独一筹办不敷的便是心机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