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甚么意义?天子莫非在思疑本身和莫绮?
凌萧不敢动了,战战兢兢的看着天子亲手将他的绷带拆下,他的手有些出血,或许是刚才用力按压了,此时撕扯绷带的时候,手掌带着微微的刺痛。
药膏涂抹在手,带着清冷,去除了手掌本来的炽热,但是天子的手指触碰下来,却似带了另一样不普通的炽热,烧得他满身发热。
跪在地上的小寺人战战兢兢,明知这话犯了忌讳,却还是果断的问了出来,伏在地上的身影颤抖着,显得如此的薄弱,惹人顾恤。
天子道:“曲谣不错,也答应以经常唱给朕听。”
凌萧僵了一僵,并不想说也无从提及,只得低头虚道:“皇上,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凌萧见状,心中微微一暖,低头恭敬的回道:“主子的手没事,皇上不消担忧。”
天子本想呵叱他两句,让他明白不能多嘴,见此,却有些不忍,终究他微提了一句:“朕自有考量,不该你问。”
凌萧明知此时不是发问的机会,但内心的迷惑实在太重,不由壮胆咬牙问道:“皇上,主子实在一向有一事不明,主子晓得您并不喜莫秀女,那您……为甚么要留着莫秀女呢?”
幸亏,天子此次挑选了没瞥见,安静的叫了凌萧起家。
凌萧闻言呆愕,内心彭湃。
天子望了凌萧一眼,又叮咛道:“过来之前换身衣服,一身的脂粉味,朕不爱闻。”
凌萧固然不感觉天子会为了这点小事正法本身,但总归是在忐忑不安。
“说来听听。”天子此次很固执。
思及此,凌萧应道:“是……是莫秀女。”
天子闻言,似是有些不悦,他倔强的拉着凌萧的手抿紧了唇道:“凌萧,朕想你大抵还没有弄清楚状况,朕虽成全了你,但是朕的话是不收回的,在朕的面前,你已经是朕的第一名公子,也就是朕的皇君了。”
那他为甚么留着莫绮?
天子闻言,摸索着凌萧的手,解开了手上的绷带,凌萧一楞,微微缩回击,迷惑的唤:“皇上?”
凌萧一愣,天子已经远去。
凌萧发觉了天子的不对,仓猝岔道:“皇上,主子唱给您听。”
凌萧低头施礼应“是”。
天子站起了身,凌萧晓得天子要走,俯身相送。
“这是邵国的药膏,对烧伤、刀伤、剑伤都有奇效,另有去腐生肌的结果,用这个你也就不消担忧手会留疤。”
天子似是确认清楚了,直起了身子,面色却并不好,他伸手捏住了凌萧的下巴问:“储秀宫见的是甚么人?”
凌萧一声惊呼,吓得一动都不敢动,此时他正坐在天子的大腿上,被天子握住了手腕。
“手未好,就不必顾及朕了。”天子轻抚着凌萧那绑满绷带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