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是真五灵根,元力也此等修士中,亦是纯粹。我那十方令,在她丹田里疗养甚好。”魔主查探晚了,直起腰,道“这丫头,算是你我二人的仇人。我最不肯欠人情面,定要给她些好处才行。”说罢,抬手一挥,火山熔浆里,浮起一团浩大炽烈的光团。“当年我神魂被封,身化山川。这是我一抔心头血所化赤焰业火,本是为了封印穷桑一魂。现在穷桑一魂灭亡。倒不如给了这丫头,了结因果。这丫头许是得了上古传承,用的修炼功法,是四象化虚。现在二象已出。我便助她火象大成。”
“谢魔主!”
魔主点了点头,道,“过来。”
左使堂堂化虚尊者,即便被体内尸蛊折磨的气力大打扣头,也不至于像如许,好似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被个技艺高强的匪贼迫在墙上,转动不得一样。
“几万年不见,珍惜面貌若你,怎的,白了头发?”那人拉起一缕毕乾的银发。微浅笑问。
“十方令不是仆人您,用来封印穷桑恶神的吗?”
说罢强拉起毕乾,道“你可莫要对我这里动粗。我现在的气力,可顶不住你一击。刚我听闻你鞭挞左使。也不怪他,我已不消奇摩一名。其中启事,我这左使也不明白。你且不要难堪他。切莫再呼我名号,叫我魔主便可。”
左使听了,心下惊奇。
如此想着,他对魔主更加恭敬。对毕乾,则升起一股不甘不平之意。
那人打量了程珏一阵,眼中一时欢乐,一时悲戚。他手指向程珏头上悄悄一点,程珏头一歪,直挺挺倒在岩壁边。
一个苗条的身影,稳稳走来,无声无息。他站定在程珏身后时,程珏还在用心致志的赏识毕乾与左使的豪情大戏。
毕乾听闻这声呼喊,浑身震惊不已。
“真是不诚恳啊。”毕乾手上紧了紧,一阵骨头“喀拉拉”声响收回,左使疼的白了嘴唇。
“你们这里,可有个叫奇摩之名的人?”毕乾悄悄在左使耳边缓声问他。
魔主运起秘法,将那一团炽烈光团,压入程珏丹田。
毕乾不由自主的握紧左使手腕,疼的左使惨嘶阵阵。
“民气叵测,你我怎能想到,上界让我来此斥地六合,就是为了你我与穷桑,永不得返?吾以本命神兵,化十方令。以十方令封穷桑十魂。安知有那一天,本身被人扯破神魂,做十方令之器灵,永久弹压穷桑?”魔主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在报告一个与本身完整不想干的故事。
他身后一众魔门修士,更不被毕乾放在眼里。
魔主笑道“你当这界六合,还与你我当年那般?这是我这些年的亲信,你唤他左使便可。历四百余年,修为已至化虚——我这左使的修为,已算是此界顶级的强者了。”
程珏身后不远处,便是此地出口岩洞。
“胡说八道!”毕乾收了吊儿郎当的容色,少有的气急废弛。“奇摩怎会是地名?如若奇摩化川,我怎能,怎能……”
毕乾神采变幻几色。
毕乾看了看左使,魔主心下了然,对左使道“你且退下。”
魔主闻言大震,“青卿?”他闭目长叹,道,“你我,终是被他们算计了个完整。还好阿黛未曾负我。”
左使被毕乾反手扣住,贴在岩壁上。
“阿乾,你当年如何逃过一劫?如何又此时呈现在此地?”魔主问道。
一阵皮焦肉香味出现,“啊啊啊!”左使惨呼连连。
程珏看着这两个高端杀器,贴身趴在墙壁上,你侬我侬的叽叽咕咕。下巴都要骇怪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