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嬷嬷早就恨毒了沈念初,听闻慕容氏要将沈念初扭送官府,脸上的褶子喜的抖了三抖,撸起袖子伸出干巴巴一双利爪就要来抓沈念初。
说着便恶狠狠的朝沈念初的头发抓过来,眼看着便要将沈念初抓在手心,只听她嗷的一声惨叫,肥胖的身子抬头朝后倒去。
慕容氏冷哼一声,拔高了声线道:“不晓得相爷的伤,大蜜斯要作何解释?”
她神采一白,一把推开了沈念初喊道:“来人,大蜜斯操行不端,目无长辈,胆小妄为,先是暗害胞妹,现在还想手刃亲爹,如此暴虐之人岂能容她?还不将她给我绑了交给大理寺,本宫这就进宫请旨为念秋和相爷讨回公道!”
只听慕容氏呵叱道:“本宫晓得大蜜斯一贯喜好我和念秋,但相爷到底是你的亲生父亲,即使有些言语上的抵触,可你如何能脱手推他呢!大夫说那伤势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床的!你如何能这么狠心!!”
沈念初又如何能趁了她的情意呢?
她说着话便靠着慕容氏挨畴昔,语气也是幽幽的叫人胆怯,慕容氏瞧着她那张越来越像谢氏的脸,竟有些毛骨悚然起来。
却见沈念初后退了一步,气定神闲的道:“我有没有推沈念秋下水之事尚无定论,推倒爹爹的事情也是口说无凭,母亲大人这般急着将念初科罪,不怕人说您心机暴虐,妒忌成性,容不得丈夫前妻的的后代吗?”
沈念初恍然大悟,本来是在这等着她,她这是拼着家丑传扬的了局也要毁了她?
也是,就她犯下的这些罪恶,就算不判个斩首放逐。
说着竟像是真情透露般,红了眼圈。
这不孝不义的名声传出去,她和太子的婚约也是完整没戏了。
“伤?甚么伤?”沈念初装出一脸惊诧的模样:“爹爹受伤了吗?伤在哪了?”
慕容氏甩了袖子呵叱道:“好了!李嬷嬷你先退下!”而后转头看向沈念初:“大蜜斯,李嬷嬷年纪大了,说话有些不知轻重本宫自会怒斥她。本宫本日来,为的却不是这桩事情。”
李嬷嬷一抓之下扑了个空,顿时气的神采发青,一双老眼里射出暴虐的光芒,只听她冷着声音道:“大蜜斯这话还是跟大理寺丞说去!郡主贤德仁厚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信赖断不会因为您的一两句话而偏听旁信的!”
以后再寻个由头,把太子和沈念秋的事情挑破,那婚事天然水到渠成!
她当时动手没个轻重,将渣爹摔了个健壮,如果扭伤了腿倒是也不无能够,不过这类事情渣爹真的美意义往外说吗?
纤细白嫩的手指去撩本身脖子上的伤痕:“您瞧若初这伤,吊颈没要了我的命,却从半空里摔下来,连爬起来都是困难,如何又有力量去推父亲呢……”
沈念初见她竟然忍了,心中一阵暗爽,想那原主被她坑害了十几年,也该叫她晓得这世上也是有公理在的。面上却用心假装懵懂无知的道:“哦?不晓得母亲本日来,为的是甚么事情?”
沈念初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干脆直接否定:“母亲此言差矣,我好端端为甚么要推倒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