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知的流光浮云扇也使得越来越顺手,替他们扫平核心的花妖,听闻大和尚问话,快速瞧了沈听雨一眼,点点头回道:“是朋友,应当也算是存亡之交了,对吧沈仙师?”

沈听雨嘴角微动,头也不回走了两步,却又像想起了甚么,手臂一扬向后抛了个东西扔进裴行知怀里。

裴行知有点受宠若惊,你说此人也怪,人家拿话呲他待他冷酷倒还风俗,这又送东西又体贴的反而感觉有点别扭了,差点要打动了都。

目睹着这三人互为帮手越斗越勇,纵使花妖浩繁也渐渐落了下风。被折腾的半死的信徒们在间隙里遁藏,有破开门墙时便本身逃脱的,但大部分都受了伤,有的人干脆瘫在地上昏死畴昔,虫蛇普通的花枝在人身上爬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多说无益,还是先灭了祸首祸首吧。”沈听雨剑指神台,上面香案翻倒令旗委地,执花少女早已不复,仅余神采淡然的圣元一人,如神明普通俯视神台下惨痛气象。

“你们是一起的?朋友?还是兄弟?”和尚揪住一团花妖,捏在手里碎为齑粉。

沈听雨“嗯”了一声,竟然没有否定讽刺,裴行知顿时又感觉不对了。

还好沈听雨及时扶住了他,不然他就要腿软的坐到泥地里了。

之前有被断了统统藤蔓的彩衣少女,现在已经神采灰败如纸皮骷髅一样瘫在地上,仿佛那些被杀死的藤蔓才是她们的本体,一经剿除便不复活机。

裴行知翻开瓶子倒出一颗丹药扣在嘴里,毫不在乎的笑着回道:“你问一个男人能不能行,那必定只要一种答案。”

沈听雨长臂一舒将裴行知打横抱起来,将他放在还缩在门边吓傻了的孙家小少爷中间,将一块帕子盖在他头上,语气冷酷又嫌弃:“看来我是来早了,另有力量说话啊。脏死了,打成如许还真够丢脸的。”

裴行知转了一动手腕,那扇子光彩流转如覆云霞,有落单的花妖偷袭,被他用扇子扇了一下,平空冒出一股火焰来,将那花妖扑灭了烧的“吱哇”乱叫。

“大师谦善,我瞧大师法力高深,一人荡平群妖不在话下。”沈听雨话是这么说,人却跳畴昔帮手。有他助力,大和尚顿时轻松很多,也有闲暇聊起天来。

沈听雨嘴角微翘,不声不响握住裴行知空着那只手,冷静助他流转灵气接收丹药,一边好整以暇的单手反对花妖进犯。

裴行知本来想将王玉眉最后两根藤蔓折断,光临头却又踌躇了,手抓住绿藤,对仿佛神态全失的王玉眉道:“还是停手吧,再持续下去你本身也要死了。”

“喂!沈仙师!”裴行知爬起来冲着沈听雨招招手,暴露一个可见白牙的灿笑,“再借我一颗还神丹,我跟你一起组队啊!”

“太帅了!”裴行知有点镇静,哪个少年没有过龙傲天的胡想,这玩意看着就像个装逼利器,被当菜瓜虐了那么久,翻身农奴也该把歌颂了。

这一下沈听雨都有些微惊诧,这一剑当然有雷霆万钧之势,但是这圣元道人也不是有力抵当的凡夫,实在是这一招底子就没有被抵当。

因他二人本就神魂相通,半晌以后裴行知神采就好了很多,身上外伤也垂垂修复。沈听雨松开手,低声叮嘱一句:“量力而为。”

王玉眉不知何时去了门墙边,碧绿的藤枝绞住孙家小少爷的脖子,将他提起来,那小少爷孙成渝双目翻白两脚乱踢,快被勒死了。

方才沈听雨已经斩断了她几根蔓藤,除了绞住孙成渝那两根外,现在胸口处仅余一些淌血的断枝。

要说这三人都了解不久,但这一战却很有默契,大和尚双拳开道打断神台木桩,裴行知背后掠阵流云扇燃起一片花火。有他二人互助,沈听雨便可全神灌输,一剑夺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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