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汉水东流而去,前人遇大江,多生感慨,现在沈鱼三人来到这汉水之前,也被那宽广的江面和不尽的江水传染,消去几分沉重,很有几分云开雾散之意。
殷梨亭三人闻言,也不晓得该说些甚么好了,徐达固然没有杀那些村民,但那些村民却也是因他而死的,并且人家死了,他却还活着,固然三人不至于对他脱手,但也难再有甚么好感了。
固然不敢放松警戒,但是也不好失了江湖礼数,殷梨亭也是报了自家名号。
殷梨亭和莫声谷再度对视,倒是不知该说甚么了,那等惨烈场面他们是亲身见地的,听到此话,在如何想,也不免劈面前的徐达也生出几分核阅。
“这位道长所言不虚,现在这天下汉人却不知多少被元廷残害。”
沈鱼一出声,本来面上带着苦涩和惭愧的徐达倒是神采一僵。
“元军残暴,我等固然常与他们打交道,却也没有猜到这些元兵会对那些无端布衣动手,我本因与援兵交兵受伤,躲在那处山村调息,却被元兵摸了上来,因而便产生了几位所见之事,徐某固然故意反对元兵,却也乏力,提及来,是我等对不住那些村民。”
“本来是明教弟子,鄙人武当殷梨亭,这位是我师弟莫声谷,师侄宋青书。”
他这话也是有按照的,武当境内,天然不会有这般多骑马的贼寇,何况自蒙前人入关以来,对汉人多为看轻,有解除外族之心,手腕更是残暴,除蒙古马队以外,他实在也想不到还能有谁。
见到徐达如此态度,殷梨亭和莫声谷相互对望一眼,也不幸亏如此严阵以待,毕竟对方透暴露了充足的美意和礼数,本身这边也不好失了气度。
殷梨亭在三人中年纪大,见过的场面也多,修道时候长,也先沉着了下来,转而作出猜测。
沈鱼两人见此也没说话,他们三人还是殷梨亭做主的。
“火线不远便是汉水,且去洗濯一番吧。”
本来武当弟子在张三丰的影响下,也不会过分红见,但因为金毛狮王谢逊之事,以及武当五侠张翠山失落之故,也多少有了几分先入为主的观点,天然是不敢放松。
而殷梨亭和莫声谷两人的名声在江湖上也不小,武当七侠之二,天然由不得人忽视。
不知不觉间,跟着他设法的窜改,身上的气质却也变了很多。
沈鱼也是猎奇,固然他猜想这位自称徐达的人很有能够就是汗青上阿谁徐达,不过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生出几分猜度,毕竟不晓得事情颠末,他们也只看到了那悲惨的场景,先入为主之下,不免思疑。
明教!徐达!
“本来是武当殷六侠、莫七侠、宋少侠,久仰久仰。”
一番洗濯,仿佛被这天然之水洗去几分压力,沈鱼精力也好了很多。
至于称呼明教弟子为义士,也是觉得明教现在对抗元廷,固然在江湖上名声不如何,但是这一点也不容大师忽视。
当然,表情还略有些沉重的殷梨亭和莫声谷两人是没有存眷到了。
沈鱼也是如此,毕竟这些都是布衣百姓,对他朝廷也没甚么威胁,元军竟然能作出这等事情,也不怪元朝不过几代了。
许是瞧见两人态度,徐达微微苦笑,才道:“三位所想不差,那村民之灾却有几分我等的启事,若非我等,他们也不会被元军所屠,提及来,我等也是罪孽之身。”
徐达二字,可不简朴。
毕竟这天下事蒙古的天下,纵使能杀得一队元兵,于天下来讲,也没甚么感化。
“六叔,七叔,我看我们还是找个处所洗濯一番吧,毕竟搬过尸身,身上也带了些风尘。”看着殷梨亭和莫声谷身上的风尘,出声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