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难不由叫道:“韦陀杵!”声音中充满了惶恐之意。
世人瞧得此幕,一时只顾看着玄慈父子,竟没了别的行动。
慕容博道:“老方丈,念在昔日你我订交多年的故交之谊,我统统直言相告。你另有甚么事要问我?”
玄慈说着,脸有悲悯之色,又道:“我玄悲师弟曾奉我之命,到姑苏来向你叨教此事,想来他言语当中获咎了你。他又在贵府见到了多少蛛丝马迹,猜到了你造反的企图,是以你要杀他灭口。却为甚么你哑忍多年,直至他前赴大理,这才动手?
却本来是在传功。
“啊……弟子在。”
本来,玄慈竟是留了一口真气,此时已经自断心脉而死。
“阿弥陀佛!”听了此话,玄慈那里还想不明白,当下一叹道:“慕容老施主,听游少侠一席话,老衲才知你姑苏慕容氏竟是帝王之裔,所谋者大。那么你假传消息的企图,也就明白不过了。只是你所图谋的大事,却也毕竟难成,那不是枉自害死了这很多无辜的性命么?”
玄慈点头道:“你在敝寺这很多年,竟然将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韦陀杵’神功也练成了。但河南伏牛派那招‘天灵千裂’,以你的身份武功,想来还不屑花工夫去练。你杀柯百岁柯施主,使的才真恰是家传工夫,却不知又为了甚么?”
慕容博阴恻恻的一笑,说道:“老方丈夺目非常,足下出庙门,江湖上诸般情事却了如指掌,令人好生敬佩。这件事倒要请你猜上一猜。”
玄慈声音倒是暖和。
玄慈伸脱手去,右手抓住叶二娘的手腕,左手抓住虚竹,说道:“畴昔二十余年来,我日日夜夜挂念着你母子二人,自知身犯大戒,却又不敢向僧众忏悔,本日却能一举摆脱,今后更无挂罣惊骇,心得安乐。”
慕容博哈哈大笑,大拇指一竖,说道:“老方丈了不起,了不起!只可惜你明察秋毫之末,却不见舆薪。鄙人与这位萧兄躲在贵寺这么多年,你竟一无所知。”
半刻后,玄慈突然收功,倒是面色惨白,愈显老态,目睹身子一个踉跄,便要颠仆。
嗯,你想挑起大理段氏和少林派的纷争,猜想你向我玄悲师弟偷袭之时,使的是段家一阳指,只是你一阳指所学不精,何如不了他,终究还是用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家传本领,害死了我玄悲师弟。”
“师兄!”
幸亏玄难反应不慢,将他扶住。
玄慈见此,面露慈色,伸手摸了摸虚竹的头顶。
叶二娘此时见玄慈如此,也顾不得四周的人了,忙的扑了过来,至于虚竹,此时也回过神来,只是他武功不精,还不明鹤产生了甚么,看到玄慈一脸衰弱模样,只是面露焦色,却不知该说甚么。
虚竹叫道:“娘,娘!你……你……不成……”伸手扶起母亲,只见一柄匕首插在她心口,只暴露个刀柄,目睹是不活了。虚竹武功不可,哪怕是得了玄慈的内力,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应用,倒是手忙脚乱。
转头看到一样一脸焦色的玄难,才忙求道:“师叔祖,您快……你快救救方丈和我娘啊。”(未完待续。)
说着,竟是跌坐到了地上。
“须知,这‘慕容’的名姓可不简朴,昔年大燕国皇族,便是以慕容为姓,如此,方丈可明白了?”
自被沈鱼点破了自家身份,慕容博对前面的事情就有了预感,他枭大志性,倒也不至于沉不住气,听到玄慈这番话。
玄慈此时的状况,也不好出声,天然不能回应他的话。
虚竹反应倒还算快,不过他一时明显没适应身份的窜改,在玄慈面前非常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