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怪了,他们的吉普固然打了个滚儿,却只伤了外相,发动机甚么的都没事。比及救济队赶来,差人向他们扣问环境时,皮卡里的司机已经重伤昏倒,被救护车拉走了。
发送胜利,杜子聿一抬眼,男人还愣坐在那盯着本身看,他忍不住挑起眉:“如何?”伸手在男人面前晃了晃:“看够了吗?”
“喂……能够了……”杜子聿伸手去推男人的头,下认识地放柔了力道,男人抬眼望向他,黑漆漆的眸子波光流转的,恍忽里头藏着星斗大海,杜子聿恍忽间,男人的鼻尖蹭上他的手腕,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竟这么蹭着,手腕、小臂、大臂、肩膀……一起嗅到颈窝,接着,一口含住耳垂。
他梦到一个男人。
遵循司机和阿茅的说法,想要貔貅认主就必须开光,而这开光也是费事,先要用无根水或者阴阳水给貔貅净身。无根水指雨水,阴阳水指井水,哪种水现在也弄不到,杜子聿把玩着貔貅,开光的事情只好先放一放。他打了个呵欠,放下貔貅,起家走进浴室。
杜子聿左耳上带着一颗黑曜石的耳钉,男人的舌头就在那边流恋打转,未几久,竟就这么用牙齿一咬,把耳钉叼了下来,杜子聿不满地张口,但很快又因为耳垂被男人的舌头和顺地奉迎而将斥责化作喉咙里纤细的一哼。
“我总感觉你有些眼熟呢……”杜子聿闭着眼喃喃,脑筋里俄然闪现出下午车上那场梦,长发飘荡的男人转过身,一张冠玉般的脸……
男人神采木木的,呆愣地看着他,仿佛没有听懂普通,并不答复。杜子聿发笑:“缅甸人?不懂中文?”劈面这个男人身材精干有力,不像是本地人那么干瘪,可肤色又比缅甸人浅很多,还真让人猜不透来源。杜子聿耐烦用尽,叹了口气:“先去沐浴。”说着,把浴巾拽开丢给男人,自顾自坐在床上,翘起二郎腿,拿脱手机微信打给李戊几个字。
“开天窗”是行内术语,说的就是切开原石,看内里翡翠的成色。
点踩过,货也进了,一车民气放宽,困乏随之而来。车窗外下起了雨,豆子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收回沉闷的动静,杜子聿倚靠在后座一角,昏昏沉沉打起打盹。
司机大哥开端打电话报警,杜子聿也走到李戊身边,皱眉朝下盼望,他们间隔皮卡车足足有三层楼高,也不知内里人的死活,正在踌躇要不要想体例下去救人,就闻声阿茅喊他们。
司机大哥说得不无事理,明天为了抢货头,昨晚几近没如何睡,大师也需求歇息。杜子聿和李戊互换一下眼神,纷繁点头。
鼻腔里不知甚么时候已经充满了这家伙身上的气味,有些像松香,像雨后的野草,像阳光晒过的棉花?总之……很好闻。杜子聿不自发松弛下来,最后一道防地就这么卸下。
“不玩了不玩了!唉!杜少你还是早点归去给貔貅开光吧!”司机大哥叼着烟,又是皱眉又是感喟。
“本地人?”杜子聿为美色所惑,态度和缓了几分,不由得伸出细白的手指顺着男人肥胖的侧脸蜻蜓点水般滑到下巴窝。
啧,这张脸真是性感!
李戊也是一愣,扭头看了一眼翻倒的吉普,一个挥手:“从速把车翻过来!先弄上车再说!”
“那行!我们先住下!”李戊拉着行李往旅店里走,到前台直接开四间房:“别跟我客气,咱都住这儿,早晨我屋里搓麻将,谁也不准跑!”
到底还是本地人夺目,直到几圈麻将打完,司机大哥才把貔貅开光的体例说完,只可惜杜子聿天生财气极好,就算貔貅不开光,他还是大杀四方,十三幺、大-三-元轮着胡,几把下来,其他三小我输的烟都抽了好几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