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站队,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意味着对新皇的不支撑,赵家根底不深,若一步即将不对,两代人的尽力都会毁于一旦。
李诫漫不经心笑道:“岳父想多了,他们又不是顶着仪卫司的名头行事,我还能没几个私交老友过来恭维?”
平心而论,他不大看得起李诫,官绅骨子里的傲慢,让他不屑于与“贩夫走狗”为伍,更不要提攀亲了!
赵老爷正在书房落拓地喝茶,对女儿冷僻的婚礼并未在乎。
赵瑀不辨喜怒地笑了下,“看这架式就晓得,傧相给老太太带来的打击太大,她怕失了赵家的面子正焦急加添,断不会难堪你的,去吧。”
几日的阴雨过后,本日雨霁晴和,天空湛蓝无云,澄净得就像一块上好的蓝宝石。
王氏返来了,她身后跟着较着丢了魂儿的赵瑾。
小丫环游移道:“孙嬷嬷会给吗?会不会打我?”
小门子不解:“这是为啥啊?”
王府仪卫司的侍卫队做傧相,别说从四品的赵老爷,便是一品大员嫁女儿也不见得能有这报酬。
她一串“好多”逗笑了赵瑀,“你去找孙家的,叫她预备赏钱。”
王氏想说甚么又忍住了,转脸和唐大太太笑道:“我见着您家至公子了,长得真是精力,我家奎儿一比可差远了,看着就跟弱不由风的瘦竹竿似的。”
她说的没错,小丫环很顺利地要来两筐铜板。
宦海风云诡异,今后如果李诫混得好,就认这个姑爷,借此与晋王攀上干系;如果混得不好或者晋王好事,干脆断了父女干系,有甚么祸事也扳连不到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