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苍梧看着傅婉瑜的背影消逝在林木间,多少有些替她可惜。一个女子为了本身心慕之人,做到如此境地,柳煜该满足的。
宋蕴之盯着沈苍梧,眨眼睛。――哥,如何办?他要去后山啊,这傅婉瑜……
宋蕴之温声笑了起来,指着天涯的弦月,又伸手指了指山下那灿烂灯火,“孟玉啊,你现在已经达成所愿了。你看,现在你是镜肃门的门主,又有我和我哥,小白陪着,是不是感受特别舒畅?”
“提及来,到遮云山这么久,我还没去过后山呢。不如,我们彻夜就提灯游山?”
傅婉瑜略微思考了下,狭长的眼眸当中出现了点点星光,微微抿了抿嘴唇以后,忽地笑了起来,“也是,我与他现在相见,恐怕今后便再无回旋之地。”
沈苍梧又点头,立于篱笆之上没有动。
宋蕴之朝柳煜摆了摆手,无语道:“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心中只要催雪,哪会藏甚么人?我哥嘛,那更不成能了。他跟个木头似的,底子不解风情。”
柳煜这一时髦起提起要去后山玩耍,还是这个时候。那傅婉瑜现在必定是后山竹屋,这如果去了后山,那不是透露了吗?
宋蕴之和沈苍梧一听,两人都有些发懵。
说罢,宋蕴之的手搭在柳煜的肩上,朝身后众暗卫号召了一下,一行人提着宫灯便出了小院,借着青石小径一起今后山去了。
柳煜喝了一大口酒,回声道:“是。我从小便想着有一日能仗剑走江湖,锄强扶弱,与朋友秉烛夜游,一醉方休。”
柳煜攀着宋蕴之的胳膊,叹道:“我本日才晓得,这世上最美的便是自在之身,想去哪去哪,想做甚么做甚么,不消顾忌,不消算计。”
他所指的处所天然是镜肃门的后院,现在那些江湖人全数聚在那边,现在夜也并非甚么月朗星稀的好良辰,这看景色天然是差了点意境。
傅婉瑜坐于院中的花树下,手捧着一盏清酒,眸光落在林木间的某一处,也不知在思考甚么。炉上火亮光堂,酒气散了出来,一地的酒香。
山风微凉,一行人穿于林木间,宫灯在地上投下一圈圈光影,照着脚下的青石巷子。宋蕴之提着酒壶,喝一口吟一句诗,走得歪倾斜斜。
夜幕沉沉,星子几点,半弯弦月挂于天涯,莹莹之光暗淡,扑泻而下坠入林间。林木光影重重,草木间几点光芒,将这夜色衬得更加沉了。
宋蕴之狠狠瞪沈苍梧,咬牙切齿。――那可不可,现在见面柳煜还不得跟我们闹啊。我们瞒了这么久,这时候如果让他见了,那不是前功尽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