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必定是个无眠之夜,清寂的星光下,俄然一股极寒之气伸展开来。
花千影还是那幅被惊了春睡起床后懒得打扮就来见客的模样,一件织金纹绣黑衣罩在身上,乌黑的青丝披在身后,悬于窗台外,仿佛飞瀑当空垂挂,被阳光一照,云蒸霞蔚。
柳煜拿着折扇,戳了戳沈苍梧,“蕴之去听雨楼做甚么?”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余逸云充其量只是那只捕蝉的螳螂,背后的黄雀为何要给两人下催(咦)情药,无从得知。他只是必定,在今早余逸云一番打闹后,沧海派不成能没有动静。
宋蕴之感喟,还真是走哪跟哪,那落下来的两人恰是柳煜的暗卫。
“谁要宋蕴之?”
花千影嘲笑了一声:“昨日余逸云回城后就没消停,除了被青城找费事没如何还手外,城中的江湖散子挨个被他们寻了倒霉,那些寻宝的下九流盗贼本日倒是消停了很多。不过今早余逸云被你揍了一顿后,也消停了。”
肩膀一沉,沈苍梧转头看去,就看到宋蕴之落在身边。
说罢身形如长虹化练,一剑刺向站在院子中心的寒夏洲。
柳煜手往宋蕴之肩膀上一搭,朝两人道:“去买点生果点心来,不好吃的不要买,另有糖果,衣物。”说罢,手一扬,扔了些银子出去。
那父老执剑再手,皱纹横布的脸上尽是防备之色,厉声道:“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获咎了。”
“宋蕴之!”
花千影不问也晓得宋蕴之来做甚么。
寒夏洲也未几说,退到沈苍梧身边。
那父老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恶狠狠隧道:“你休要装蒜,我们少主自早上跟你交过手以后,返来就身中剧毒,不是你又是谁!”
有个娇弱地声音在外应了,花千影随便问了几句,对宋蕴之道:“这会,城中的大夫都请去过了。”
寒夏洲声音清冽,听不出喜怒,但门口的人齐齐今后退了一步,面面相觑间,一个略微年长的人站了出来,仿佛有些职位。
“寒夏洲,把宋蕴之交出来!”
夜色中,她发梢带露,仿佛踏梦而来。
他掏了掏耳朵,做出一幅洗耳恭听状,“说说,小爷碍着你们啥了?”
惊骇以外,另有几分艳情。
沈苍梧坐在屋顶,托着下巴看着天下繁星,渗入的点点光辉,用狷介而孤傲的目光俯视大地。
柳煜也出来了,打了个响指,立即有两条人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