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煜笑了声,摇了点头,“你啊……谢大人又不是没见过尸身。”
宋蕴之又细心查抄了一番,肯定没有任何遗漏以后,又查抄了一边方才写下的验尸记录,这才拿起针线开端缝合尸身。
谢瑾也有此疑问,他虽不在江湖,可对江湖上那些久负盛名的人如数家珍,但也从未听过有人会用牛毫针。
说着,宋蕴之转头向沈苍梧道:“哥,这江湖上现在还用牛毫针做暗器的有谁?”
“嘶!”
针落下,宋蕴之俄然昂首,眯眼道:“孟玉啊,你们京都这些仵作也太不专业了,尸身都不解剖,是如何肯定死因的?”
谢瑾抹了把额上的盗汗,接住了话头,“宋公子说的牛毫针,但是《灵枢・九针十二原第一》记录的毫针?”
“云州白长安。”
柳煜皱眉,“甚么话?”
宋蕴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笑嘻嘻道:“对,或许是三小我也说不必然。这身上的刀痕应是两人所为,下毒和下蛊又是一人,告终别性命的却又是分歧的人。”
沈苍梧苗条的手指中夹着一根极细的银针,银针很短,细如发丝,在光照下闪着寒光。
沈苍梧给宋蕴之递畴昔洁净的帕子,向一脸茫然的谢瑾和柳煜解释道:“这是牛毫针。”
深思着,他一脸猎奇问道:“你们说的是谁?”
柳煜伸手夹住了飞来之物,只感觉指间微微有些疼,却瞧不见东西。
柳煜错愕,江湖上倒是有将绣花针银针作为暗器的,这牛毫针又是何物?
柳煜这就有些不明白了,沈苍梧和宋蕴之工夫都不错,从没见他们怕过谁,如何提起这个两人面色都如此丢脸,仿佛很毒手?
宋蕴之挑眉,向他们解释道:“许枫真正的死因,并不是失血过量,而是有人用牛毫针打入了他的心房,导致心脏突然收缩,血液流利不顺而气竭身亡。”
沈苍梧倒吸一口冷气,赶紧摆手。这江湖上用此物的人,但是出了名的鬼见愁,谁见了都躲着,没需求的话,还真不能惹他。
宋蕴之见他这模样,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怪笑着拍了拍沈苍梧的肩。
“牛毫针?!”
所谓“牛毫针”,确切出自《灵枢・九针十二原第一》。此针尖如蚊虻喙,静以徐往,微以久留之而养,以取痛痹。
“噗哧……”
柳煜此时也听出了此中的蹊跷,忍不住问道:“照你们这么说,脱手的不是一小我?”
宋蕴之重新盖好了白布,拽着柳煜出了敛尸房,见谢瑾还愣在那边,朝沈苍梧使了个眼色,“哥,帮手把那位大人也带出来,可别给薰坏了。”
沈苍梧说的那小我,是白月楼楼主白长安。
本来此物乃是医师救人所用,可厥后被故意之人去尾,又短了长度,便成了现在这模样,乃江湖上最为凶险的暗器之一。
宋蕴之想了想,鼻间冷哼一声,道:“你们可曾听过一句话?”
柳煜和谢瑾汗颜,柳煜打着哈哈道:“你这本领,也不是谁都有。”
宋蕴之往前踱了几步,吟道:“红衣渡客。”
宋蕴之缓缓吐出了这几个字,沈苍梧一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头疼。
宋蕴之闻言脸上绽放笑意,点头道:“这话我爱听。”说着,手上一扬,一物朝柳煜面门射了过来,“这是真正的凶器。”
宋蕴之点头,心底对谢瑾生出几分赞成。这多读书,还是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