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甚么人?你想干甚么?”柳夫人一把抓住小法师的手腕,肝火冲冲的说道,“老爷,兰儿虽在病中,可还是未嫁之身,男女授受不亲,你带一个男人,来这里已是不当,他竟然还敢当着我们的面,轻浮兰儿,真是太大胆了。”
小法师本来紧闭双目,仿佛是昏睡了普通,此时俄然展开眼,怒喝道:“大胆!”
柳夫人仰起脸,瞪大已经哭肿了的双目,细心旁观了好一会,俄然觉悟过来,赶紧松开手。
“我承诺不杀你,我说到做到。只是你唾骂我的恩师,我却不能轻纵了你,明天毁你千年的道行,算是小惩大诫,愿你再修之时,不忘同修善心。”
“骂你的师爷,如何了,陈一山就是个老杂毛,你徒弟是个小杂毛,而你连小杂毛都算不上。”
青蛇怨毒的看了小法师一眼,扭头逃出门去。
“夫人,你不要活力,这位就是从九宫山请来的法师,他不是男人,和玉兰一样,也是个女儿身。”
柳员外看此时小法师仍能平静自如,有条不紊,叮咛世人做好筹办,仿佛泰山压顶,也不为所动,不由得暗自佩服,只怕此人多少有些门道,内心多少也有了些底。
一阵诡异至极的笑声,俄然在屋顶传来。笑声过后,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雕虫小技,竟然敢拿出来现丑。我先清算了你,再吸走柳蜜斯最后一缕灵魂。”
柳夫人正说着,俄然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法师饶命!法师饶命!”它扭过甚,哀嚎着告饶
铜铃越来越响,红线放出红光,光网罩住网中旋起的黑风,黑风越旋越大,光网仿佛再也没法接受,爆裂开来,红光黯然消逝,数十条红线飘散四周。本来悬在半空的三百只铜铃,此时才纷繁落下。
“是。”小法师面无神采的说道。
小法师从衣衿处取出一根银针,口中念咒,单手一扬,银针在空中刹时变成一尺多长的追魂钉。蛇妖刚逃到门前,已经被长钉追上,尾巴被钉在地上。痛得它嘶嘶怪叫,狂扭身躯,却不敢复兴逃脱之念了。
蛇妖还回灵魂后,变幻成人形,怯怯的走近小法师,恭敬的跪在她的面前,俯身伸谢她的不杀之恩。
子时刚过,柳玉兰内室的西窗口,俄然卷进一阵暴风,屋内的铃铛顿时响成一片,床边的烛火猛地窜到一尺多高,幽蓝幽蓝的透着几分诡异。
“一个小小的青衣弟子,竟然敢在这里和我斗法,九宫山上的老杂毛陈一山我都不放在眼里,别说他的徒子徒孙了。”屋顶的声音持续说道。
“你看了半天的好戏,终究肯现身了。”小法师转过身来,冷冷的说道。
“我如果还回灵魂,您当真能饶我一命?”蛇妖听到一线朝气,忙诘问道。
蛇妖化成人形,跪在小法师的面前,两个小腿被穿了一个洞,汩汩的往外流着血,却忍住痛偷瞄着小法师。
“啊――”一声惨叫,一阵黑雾中,一小我头蛇身的妖怪从半空中掉落,它嘴角挂着鲜血,冒死的往窗外逃去。
小法师眼睛一闭,再展开时,双眸已规复普通。她徐行走到蛇妖身边,掌心向下,轻转一圈,蛇尾上的追魂钉回到手中。再手腕一翻,掌心向上,追魂钉又变成银针,顺手插在衣衿。
小法师走到桌前,把忽明忽暗的灯芯剪了剪,又轻手重脚的跳到床上,埋没在重重的纱帐以后。
话音刚落,黑风俄然旋到了床上,把埋没在床后的小法师卷到半空当中。
“我本想给你留条活路,可你竟然敢唾骂我的恩师,明天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说完,小法师俄然展开双目,两道金光射出,黑旋风被从中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