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神采不好,是不是有甚么不顺心的事。”柳员外见没了外人,才皱眉问道。
桂枝边跑边大声叫着,“夫人救我,夫人救我,蜜斯饶命,蜜斯饶命…”
柳夫人笑盈盈的拥住女儿,可心中却略过一丝阴云。
柳玉兰闻言当即昂首想辩,却被桂枝用眼神制止了,不由得又蔫蔫地将头低下。
“能给我看看吗?”苏瑶走到近前,低声问道。
数到九百九十九只时,她放弃了。披着衣服坐了起来,一伸手把床榻旁的窗子推开。
对她淡淡一笑。
柳玉兰不敢冒然开口和她说话。只幸亏床上翻来覆去的数着羊催眠。
“算着甚么日子?”柳夫人警戒的问。
“娘,你快帮我撕那小蹄子的嘴。”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三百二十只羊…五百六十只羊…
柳夫人抱怨的看了丈夫一眼,随即神采又暗淡下来。
跟着柳夫人的丫环婆子,全都低着头,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桂枝对着夫人露齿一笑,走上前来,把刚泡好的一杯香茶,搁到了夫人的面前。
柳员外呵呵一笑,感觉夫人是痴人说梦,但是看着夫人一扫愁云,满脸期盼,把话又咽了下去。
柳夫人见女儿跑的娇喘吁吁,满脸潮红,担忧她过分冲动,会伤了身子。忙站起来护住桂枝,挡在女儿面前。
正盯着她入迷的柳玉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的娇躯一颤。
“玉兰另有半年就满十五了,行笄礼后,白家就该过来下聘了。”
“行笄礼啊!”桂枝一脸当真的接着说,“受笄后,白公子的花轿才好进门啊!”
“是啊,只是几个月前赏雪时,丢在了花圃,明天早上桂枝拿给我,说是搬来烟雨阁那天,有个丫环在一株梅花下发明的。”
柳玉兰二话不说,顿时取下来,递了畴昔。
“我不是忧心这个,就算他家只是个豪门小户,我也不计算。我晓得兰儿对白家的公子,非常属意,这门婚事也是你亲身许下的。只是这些年,我们多次手札相传,却如同石牛入海。不晓得当年你和白悠远酒后戏言,还做不做得数。”
“这是白哥哥送给我的。”柳玉兰娇羞的说。
“他父亲和家父在多年前偶尔了解,志趣相投,订交成好友。当时我才十岁,他长我六岁,对我非常的照顾。这赤玉是他佩带多年的,我见着喜好,就向他讨要。他仿佛有些不舍,但还是给了我。他爹戏言,这算是下聘了。这本是一句戏言,但家父醉酒,竟然一口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