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受此刑,立即毙命。十年前,十四师兄孤竹因爱子被人所害,一怒之下用神通杀了行凶之人,他逃过了官府的清查,却逃不掉九宫山的铁律,徒弟亲身在灵霄台,引天雷行刑,当时只要十五岁的他,获准在一旁观行。
苏瑶从怀中取出灵珠,合在掌中,悄悄一摩挲后,灵珠放出刺眼的光芒。与空中的皎月,遥相辉映。
他一起飞奔着跑到了储药房,找了一粒回魂丹,化水给苏瑶喂下。
半年前,在徒弟所居的中正殿第一次见到苏瑶时,她一身白衣,不惹半点灰尘;淡然的双眸中,不见一点波澜;安静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情感。神态清冷孤傲,拒人于千里以外。而此时她面色惨白,双目紧闭,眉头微皱,鬓边几缕颀长的发丝,轻柔的垂在脸旁,显得又倔强又脆弱。
墨羽活络的向前一窜,抱住她的身子,可苏瑶披在身上的青袍却飘落下去。饶是他眼明手长,也抓了个空。
苏瑶回声而倒,背上一道深深的伤痕,皮开肉绽,触目惊心。她躺在地上瑟瑟颤栗,死死的咬住本身的嘴唇,才没叫出声来。
“这天物,只要在师叔这里,才有机遇晤到。”陈一山捻须道。
半晌以后,一阵大风吼怒而来,随风而至的是大片的乌云,顷刻间天昏地暗,乌云中模糊的透出亮光,轰鸣以后,一道闪电劈天裂地般的打了下来。
“此次下山,我用了仙法,开了金眼,要应誓受雷击之刑。你先退下吧!”
听她语气不祥,陈一山下认识的向前半步,心中猜想到了启事。略有不忍的看着她,这个看上去和本身相差八十多岁的小师叔。
“一山,你退下吧!”苏瑶面色凝重的叮咛道。
陈一山眼中暴露惊奇,旁观了好一会,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是灵珠吧!”
他五岁上山,十三岁跟从陈一山闭门习法。他清心静欲,摒除邪念,用心修法。日子过的行云流水普通,少有波澜。孤竹的拜别,算是他遭到的最大打击。
“她并不晓得这是天物,只当是块浅显的顽石。三月前她丢失此宝,妖蛇立即入宅,想来不是偶合。你派人将灵珠连夜送到泰安柳家,只说此玉已经被你驱法开光,可辟邪护体,让她时候佩带,不要离身。”苏瑶不紧不慢的说道。
足过了半个时候,她才摇摇摆晃的站起来。走下几十米高的灵霄台,却发明墨羽,正遵师命在那等她,手中捧着一件极新的青袍。
孤竹受罚时的惨叫声,直到现在也经常在他脑中回旋。雷刑后,孤竹被抬下灵霄台,足足卧床一个月,若不是念在他的失子之痛,徒弟毫不会留他在山中养伤。
九宫山顶,灵霄台上。白发苍苍的陈一山向苏瑶施礼后,神情极其恭敬的直立一旁。
墨羽照顾了他一个月,他刚能下地行走时,就被徒弟逐出九宫山,这一别以后,两人再没有见过面。
墨羽将药膏谨慎的刮出,细细的涂在苏瑶的背上。苏瑶趴卧在床上,身后的墨羽,只能看到她半张侧脸。此时的她和以往完整分歧。
月光之下,苏瑶背后破了的衣服,斜搭在腰旁,大半的背暴露在外。只见如雪的肌肤上一道狰狞的伤痕,鲜血淋漓,皮开肉绽。在她的背上另有很多深浅不一,纵横交叉的旧伤。
“这不是我的,是泰安城柳家蜜斯之物,临行时她偷偷塞在我的承担中。灵珠是至阳之物,却喜月光。月属阴,阴阳调合,此物才更具灵性。”她含笑说道。
“师叔――”他叫道。
墨羽看着面无赤色的苏瑶,心中固然迷惑万千,却没有多问半句。
苏瑶并不答话,看着灵珠的祥光,在手中窜改数次,直至光芒渐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