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荐的事,我已经和白戎说的非常清楚了。你也应当明白在这九宫山上我只是个过客,山主给我面子,但我不能蹬鼻子上脸,过份干与地法门的事件。今后关于这件事,还是请你不要再提了,你对我有授业之恩,我不想太驳你的面子。”看来明天苏瑶的表情颇佳,可贵的一次说了这么多话。
“这礼仿佛重了些?”墨羽如有所思的说道。
“徒弟你手里拎的甚么东西?是要送给苏姐姐的吗?”
还没等他拍门,东厢相邻的两扇门同时翻开,苏瑶见到他并不惊奇,可几步外的柳玉兰却诧异的叫了起来。
墨羽没有言语,考虑了好久,才缓缓的长出了一口气,“幸亏无报酬他联荐,插手不了红纹法师的晋升赛,他就没机遇插手九宫十殿的大考,只要他情愿留在山上,地法门全当养个闲人。”
“乳母为我真是脱手风雅,不过我都用不到这狐裘,掌门法力高深,更是用不到了。”
见她走后,宁百宝狼狈的搓了搓手,轻咳了声后,说道,“实在我是特地来求你的,白戎的乳母差人送了我一屋子的东西,我并不是贪财,只是这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就算明晓得你会回绝,我也要厚着脸皮再来试上一试。”
白戎满腹的苦水,不由自主的感喟了一声,见那些不远千里给本身送东西的侍卫们还跪在雪地中,满怀歉意的说道,“兄弟们快请起吧!我和张侍卫是老熟人了,一开口就把你们健忘了,这一起你们辛苦了。”他边说边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递给了身边的男人,淡笑着说,“天寒地冷的,给兄弟们喝酒。”
“礼多人不怪,公子的情意更首要。”张侍卫油滑的接口道。
陈一山对劲的点点头,低头轻吹了吹冒着热气的香茶,细细的品了起来。
宁百宝没好气的大声叫道,“我为你的事一夙起来,东奔西走到处求人,你竟然睡到现在才起床,我看你干脆回都城纳福去吧,恰好明天来的那些侍卫还没走远,你快马加鞭说不定还能赶得上。”
“我不要,你全给柳女人吧!”苏瑶看着他,淡淡的说道。
柳玉兰欢畅的跑过来,一把夺过食盒,眉开眼笑的说道,“那可全都便宜我了,徒弟我不客气啦!”说完抱着食盒返回了屋中。
宁百宝看了看柳玉兰,又瞟了瞟苏瑶,冲着白戎龇牙一笑,翘着大指赞道,“你就是贱也贱的这么有水准!”
陈一山清癯的脸上暴露一丝不易发觉的忧愁。他放下杯子,抬眼看了看门徒,缓缓的说道,“是啊!当年先皇的恩赏也不过如此,看来那些传闻都是真的。辰阳长公主的职位在皇亲国戚中无人可及,戎白这年青人在辰阳长公主的心中无可对比,如果他在九宫山有甚么闪失,不消别人调拨,公主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白戎跟在阿谁洞明世事经历沧桑的乳母身边,耳闻目睹皇家的那一套官面行事,闲下时交友三教九流混迹都城,又深知官方的情面来往,张侍卫的话一说完,他对辰阳长公主的企图立即心领神会了。
“徒弟,你如何来了,不是说你病了吗,如何俄然又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陈一山顿时感觉松快了些,揣起茶杯,浅呷一口。
“宁瘦子,你在那啰嗦甚么?”白戎轻巧的声音隔着院中的假山石,从西厢门前传了过来。
辰阳长公主送来的那二十多车物品,直到掌灯时才全搬上山。墨羽在中正殿拿着礼单越看脸越沉,陈一山揣着杯用碗盖不紧不慢的拨着茶沫,却没有要喝的意义。
柳玉兰见他快到了面前,气冲冲的把手中那块糯米糕,直直的朝着他那张俊脸砸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