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姬拿了一个香炉,来到后院,对着大明宫的方向,将祭诗在香炉中烧化了。
离奴把光臧留下的道袍、靴子、玉冠、拂尘拿去当了三吊钱,分给元曜一吊。元曜感觉拿了有违君子之风,但是不拿又怕离奴活力,就把这一吊钱偷偷地恩赐给路上遇见的乞丐了。
“明显被光臧国师用去了两把。”元曜以蚊子般藐小的声音嘀咕道。
韦彦道:“国师爱面子,不承认骑着狮兽从仙居殿逃窜的男人是本身,他说本身是秃顶,而那人长着头发,毫不成能是本身。天后也没有穷究。国师献给天后三株驻颜的瑞草,天后很欢畅,嘉奖了他的忠心。”
元曜、韦彦拜别,白姬坐在青玉案边。她瞥见了韦彦丢开的纸团,探身拾起,展开,抚平,拼集,才发明是元曜写给魏国夫人的祭诗。
韦彦苦着脸道:“多少银子?”
元曜道:“如何会没人?白姬在楼上睡觉,离奴老弟去集市买鱼了。”
金吾卫得令,簇拥入仙居殿。但是,金吾卫尚未出来,一只喷火的狮兽猖獗地冲出重重包抄,驮着用手遮着脸的男人一溜烟冲去大角观了。
元曜想起魏国夫人的平生,心有所感,提笔而就。
“啊啊--有妖怪--”
“甚么笑话?”元曜猎奇。
武后笑了,道:“大智若愚,乃是高人之聪明。放眼大唐,没有比他更忠心可靠,能为哀家所用的方士了。”
白姬瞥见元曜愁闷的神采,眸子一转,笑道:“但是,如果韦公子买下货架上的醍醐香,轩之下午能够跟你去贵府送香。”
宫女跪在武前面前哭诉道:“禀天后,一名披头披发,满身赤、裸的男人和一只金色的狮兽从天而降,正泡在温泉里。”
远处的半空中,再一次传来光臧的吼怒:“笨伯!不要去人来人往的朱雀大街啊,本国师还光着身子呢!!”
武后刚摆驾到仙居殿,几名先入温泉做筹办的宫女就尖叫着跑了出来:
韦彦笑道:“事情和大角观的光臧国师有关……”
武后大怒,让金吾卫去捉男人和狮兽。
元曜不想和白姬去听经,想和韦彦去喝酒赏花,但是又不敢多言。
白姬笑了,“韦公子又谈笑了。”
韦彦嘴角抽搐,道:“你还是去抢吧。”
十天前的下午,武后措置完一些政事以后,筹办去仙居殿沐浴。
最后,韦彦和白姬还价到五两金子,才带走了元曜。
韦彦笑道:“本来轩之在内里,我还觉得明天缥缈阁没人。”
元曜安抚白姬说,武后赐了六千两黄金,如何也够买茶具、花瓶、浴桶、醍醐香了。
这一天,元曜想起恰是魏国夫人的祭日,就坐在青玉案边,放开一张纸,研了一些磨,筹算写一首祭诗烧给她。
一阵风吹过,碧草飘摇,飞花远逝,不成追随。
白姬打了一个呵欠,道:“明天轩之不过借,下午他要和我去献福寺听义净禅师讲经。”
元曜很想晓得之前白姬把光臧和狮火弄到那里去持续沐浴了,但是他一问起,白姬只是嘻嘻地笑。
韦彦在元曜劈面坐下,抢过了元曜刚写的诗,笑道:“哟,轩之在写诗,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