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大厅中,丝竹靡靡,歌舞昇平。烜王和客人们喝酒谈天,话题竟然转到了“神隐”“鬼隐”之上。
白姬皱眉,道:“太奇特了。”
元曜的肚子饿得咕咕作响,但又不太想回缥缈阁去吃离奴做的鱼,发起道:“啊,白姬,我们吃点儿东西再归去吧。”
白姬笑道:“轩之此言又差矣。她们美意肠送我鲜花,我总不能对她们哭吧?再说,路掷鲜花只是代表赏识,获得了幽会的阶段,才会上升到倾慕呢。”
世人哈哈大笑,李温裕却更愁苦了。
元曜暗自赞叹。他又望向白姬和徐掌柜。徐掌柜尖嘴猴腮,獐头鼠目,下巴长着三缕髯毛。他的身材非常矮小,如果不是站在一张凳子上,估计只要白姬一半高。
一大盘光亮虾炙,用秘制香料腌制的大虾仁摆作灯笼的图案,鲜红喜人。一盘神仙脔,用鲜乳汁调和的鸡肉块,看上去很诱人。一盘金银夹花平截,将蟹黄,蟹肉卷在薄薄的蒸饼中,切成一段一段,摆作福字图案。一盘浑羊殁忽,即整只在羊腹中烤熟的香气四溢的鹅,鹅腔中盛着五味糯米饭,中间放着割食鹅肉的小刀。一盘爆炒白沙龙,白沙龙是冯翊(1)所产之羊,肉非常肥嫩,鲜美。一盆百岁羹,即新奇适口的荠菜汤。
“小生不是傻瓜!”元曜大声吼道。
“这些男人,不是王族,就是权贵,长安城中的狐仙和神女毫不会挑选他们神隐。”
白姬又笑着说了一句话,同时伸手指了指统统的客人,脸上做出了一个夸大的惊吓神采。
白姬将手中的鲜花、香帕放在马背上,哈腰从草丛中摘了一串铃兰花,抛给元曜,笑道:“我很赏识轩之。”
白姬嘻嘻一笑,不作答复。
白姬、元曜来到水边,闭了眼感受水的灵性。白姬把鲜花、香帕都放入水中,让水流将这一份份夸姣的心愿送往远方。
“只怕妖女太多情,不放你返来,神隐就变鬼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