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都是哀痛的吗?”
白姬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元曜盗汗。
“比如呢?”
江城观,玄机楼。
“白姬,你快别比如了,你总能比如出一些奇特的存在,害得小生都不晓得甚么是爱情了!”
白姬指着楼下,道:“比如……他俩?”
“麖与仡梦女人的爱情,真是让人感觉哀痛啊!”
元曜道:“白姬,小生觉得你会向掌门真人索要真金白银的酬谢,没想到竟然是书。”
“我三妹远嫁南海,我记得三妹有一本《妖宝箓》,就去取了来,给你开开眼界,我们妖怪的奇珍奇宝比你们道家的奇珍奇宝可多多了!”
“也有欢愉与幸运的吧。”
“那当然,如何也得争出个是非,分出个胜负!”
元曜忍不住道:“白姬,你要人家的麖角做甚么?”
白姬笑道:“不急,产生了活死人横行这类大事,长安城里必然会戒严一阵子,东、西两市也不会开。我们回缥缈阁,也没有买卖可做,不如在这风景如画的江城观待一阵子,喝喝鸡汤,看看秋景,趁便再读读闲书。”
黑无常将铁镣抡起,问白无常道:“操家伙上去抢吗?”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那甚么是两情相悦呢?众生为甚么会相爱呢?”
“甚么是两情相悦?”
“轩之错了,这是我的麖角。阴阳镜已经粉碎了,这麖角就留着做个记念吧,每当我不能了解众生的爱情时,就拿出来看一看,想一想。”
“你不是也不晓得么!”
望着孙上天和胡辰渐行渐远的背影,元曜仓猝摇手道:“不对,不对,这不是两情相悦!这是至好老友!”
“算了,你赢了……”
“闭嘴!”白无常骂道,他笑道:“白姬大人,我们兄弟俩刚好路过江城观,顺道上来问一句。您不要多心,别放在心上。麖角,本就是贡献您的。您渐渐喝鸡汤,我们告别了。”
元曜忍不住道:“白姬,我们都在江城观待了五天了,甚么时候回缥缈阁?”
“轩之,等我晓得了,我就奉告你。”
白无常把黑无常拉走了。
“嘁!轩之本来也不晓得甚么是爱情!”
白姬笑道:“两位鬼差,有甚么事情,无妨直说。”
白姬笑眯眯隧道:“两位鬼差,你们仿佛忘了,遵循商定,麖角已经当作苍玉,抵给我了。你们跟判官之间的事,我管不着。但在我这儿,麖角是‘给’,而不是‘借’。”
白姬斩钉截铁的答道:“不能!”
“阿辰,你竟然还记得那件事情……”
“白姬,别烦恼啦,你那么聪明,总有一天你会晓得众生的爱情是甚么的。”
“白姬大人,阿谁……麖角……是不是该还给我们了?”
“不晓得爱情是甚么,真让人烦恼呀!”
“你去南海干甚么?”
元曜在白姬中间懒洋洋地晒着秋阳。
孙上天嘴角抽搐。
白姬望着天涯的浮云,想起了麖与仡梦,喃喃道:“去六合之间,化为风霜雨露,朝为行云,暮为行雨。轩之,人与非人,明显是分歧的存在,为甚么会相爱呢?”
元曜吼道:“不对,这是好兄弟!”
吵嘴无常见到白姬,仿佛有话想说,却又不敢开口。
白姬坐在轩窗边,一边赏识寒山转苍,层林尽染的秋景,一边喝着白果鸡汤。离奴不在,去河边垂钓了。
元曜转头一看,本来是吵嘴无常来了。
最后,还是黑无常开口了。
白姬指着不远处的银河斗转屏风边,道:“比如,那两个?”
“啊?!大抵是两情相悦?”
吵嘴无常面面相觑,以眼色相互推委,推给对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