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炉不竭千年火,玉盏长明万载灯。西方的神龛上供奉着一尊燃灯佛,宝相寂静,神采慈悲。燃灯佛的掌心中托着一枚青色的珠子,光彩流转,熠熠生辉。
青色的龙珠移向了元曜。元曜身上的龙袍在月光下收回暗金色的光芒,他胸口处纹绣的螭龙威风凛冽,栩栩如生。
元曜将系了头发的纸人递给白姬,白姬将两个纸人放在唇边,吹了一口气。
元曜忍不住伸手,他想去触摸那颗青珠,却被白姬制止,“不要用手碰,地龙珠的灵力非常强大,不管人或非人,都接受不住这股强大的灵气,会灰飞烟灭,连我都不敢碰它。”
元曜唬了一跳,这些金刚看起来凶神恶煞,他和白姬不会被他们打死吧?
元曜发起道:“不如,小生去叫离奴老弟来,让它驮我们去。”
白姬举步走进寺中,元曜仓猝跟上。
“可爱的妖孽,不敬佛祖,必然会下天国。”
白姬和元曜走出了缥缈阁,走出了巷子,来到了街上。
白姬笑了,“这是我新买的奴婢,他老是笨手笨脚的,请麒麟圣君不要见怪。”白姬从袖中拿出一只白玉错金干坤圈,递给麒麟,“我这里有一只白玉错金乾坤圈,恰好能够与圣君您的威武之姿相衬,请您收下,算作赔罪。”
注释:⑨燃灯佛:三世佛之一。因为他出世时身边统统光亮如灯,以是称为燃灯佛,或称为锭光佛,又作定光如来、锭光如来、普光如来、灯光如来。三世佛是指畴昔﹑现在﹑将来三世的统统佛。畴昔佛指迦叶佛等畴昔七佛,或特指燃灯佛,现在佛是释迦牟尼佛,将来佛为弥勒佛。
白姬诡笑,“我已经觊觎它好久了。不过,它是燃灯佛⑨的东西,一向由八大金刚罗汉看管着,千妖百鬼都难以越界。”
“呀,她把地龙珠拿走了!”
“哦,好。”元曜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仓猝跟上。
白姬诡笑,“你不怕被它吃了的话,就去叫吧。”
八名金刚筹议以后,分立两边,让出了一条门路。
白姬带元曜绕过大雄宝殿,穿过僧舍,来到了藏经阁。元曜站在藏经阁前,模糊感觉这座古旧的阁楼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庄穆氛围,似有紫气环抱,祥云叆叇。
“她拿了龙珠,八大金刚必然不会放她走的。”
白姬笑了,“我们夜来是客,应当去和仆人打个号召。”
“看来,只能让她走了。”
与此同时,两扇紧闭的寺门开了。
四周刹时温馨了下来,壁画上的佛陀、菩萨、罗汉、圣僧、揭谛、比丘、优婆夷、优婆塞立即闭了嘴,噤若寒蝉。
“那是燃灯佛的宝贝,如何能被妖孽拿走?”
这一刻,得道高僧健忘了佛,健忘了禅,他的神情如同野兽,他的心堕入了天国。
白姬掩唇笑了,“轩之,你都穿戴龙袍了,反正也洗不清了,就不要再担忧了。不过,青龙寺确切太远了,走去的话,返来时天就该亮了。”
“仿佛他们被怀秀准予进入藏经阁,金刚罗汉不能禁止……”
“你本身也是龙,你张嘴衔着龙珠不就好了,干吗要小生提心吊胆地穿戴龙袍到处走!”当然,这句话,小墨客是不敢说出口的。
延兴门,新昌坊。
“是怀秀禅师的手迹。”
“喂,小子,你踩到老夫的尾巴了!”那声音活力隧道。
八名金刚看清了纸上的两个字:准入。
……
白姬笑了,“无妨,我能出来。”
“好了。轩之,走吧。”白姬高兴隧道。
白姬滑头地笑了:“燃灯佛已经寂灭了十劫⑩了,如何会来向我索还?地龙珠名义上是燃灯佛的,实际上倒是无主的东西,得者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