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曜定神望去,大蛇缓缓地匍匐在月光下,它约莫有两层楼高,满身是深幽的蓝紫色。大蛇伸开血盆大口,嘶嘶地吐着信子。大蛇的尾巴曲折着,提着一串血淋淋的人尸。
“别胡说了!必然是有人在求救。我们不能坐视不睬,得去看看。”小墨客斩钉截铁隧道。
“嗯,在哀嚎的是来大人和来公子,大抵是佘夫人在折磨他们。”
两道巨影狠恶缠斗,黑云涌浪,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有巨物轰然倒地的声音传来,暗中的旋涡安静下来。
马车踏着月光,驶向常安坊。
大蛇想了想,又忧愁了,道:“人类太脆弱了,一折腾就死了。妾身动手不知轻重,这两个大恶人恐怕挺不到双头蛇怪呈现。”
月圆如镜,阒静无人的大街上,没有马夫的车笔挺地行走着,偶尔转一个弯,去往目标地。
白姬眸子一转,笑道:“夫人,您不必去找了。据我所知,有两个大恶人正在向常安坊的佛隐寺而去,您去拿他们做饵,必然能勾引双头蛇怪呈现。”
白姬笑道:“彻夜月色很美,且在这里弄月吧。”
白姬笑着拉元曜坐下,并肩弄月。
“白姬,你这么做,太不刻薄了。那双头蛇怪连非人也吃,佘夫人会很伤害。”
“还不到时候。轩之放心,他们不会死。”
元曜望了一眼白姬的笑容,颤声问道:“白姬,你笑甚么?”
大蛇深思了一下,道:“白姬,您今晚夜行的启事莫非也和双头蛇怪有关?”
“白姬,我们去哪儿?”小墨客不安隧道。
白姬望着大蛇逐步远去的身影,滑头地笑了。
“不对,是惨叫。”小墨客严峻隧道。
白姬淡淡一笑,道:“人死如灯灭,不管是善人,还是恶人,死了都只是一具腐朽的皮郛。双头蛇怪喜食恶人活肝,对死人兴趣不大。”
白姬将一辆马车派去接来俊臣叔侄,一辆本身和元曜乘坐出行。
“谁?谁呈现了?!!”元曜惊道。
“随便转转罢了。”白姬望了一眼佘夫人拎的尸身,以袖掩面,道:“夫人彻夜真是好胃口,打猎了这么多食品。”
“无妨。我这儿有归命砂,即便身材被扯破成碎片,只要灵魂尚未踏入幽冥,他们就不会死,能够任由你摆布。”
石桥上,马车中,白姬和元曜同时瞻仰夜空的明月,一个嘴角挂着诡笑,一个拉长了苦瓜脸。
“那么,妾身去佛隐寺了。”
“佛隐寺。”白姬道。
白姬用纸剪了两辆马车,她吹了一口气,两辆马车变成了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