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瀑布不远处,有一棵庞大的枯树。枯树发展在虚空中,枝干峥嵘,秃枝上没有半片叶子。很多斑斓的飞天(1)或坐在树枝上拨竖琴、吹玉笙,或围着枯树翩翩起舞,她们穿戴华艳的霓裳,披着蝉翼一样轻浮的羽衣,纤足踏莲花,舞姿非常曼妙。
小白兔不肯意听元曜啰嗦,蹦蹦跳跳地拜别了。
白姬道:“如果,我不承诺让你玩一年,现在就将你带去月宫……”
星浮槎落在缥缈阁后院,白姬、元曜走下了地,踩在重重苍藤之上。
小白兔信赖本身必然会赢,不但因为它在天界就很善于打赌,更因为对于一个会神通的神仙来讲,要在赌桌上赢凡人,那的确比吃红樱之珠还轻易。
月奴点点头,承诺了。
白姬对着沾了春、色的天花吹了一口气,天花缓缓飞走,飘向飞天们堆积的枯树。
小白兔垂下了头,对爪,轻声道:“好久不见龙王了。”
白姬幽幽隧道:“轩之放心,你的卖身契我保存得很好,即便整座长安城都被烧成灰了,它也会无缺无缺。”
白姬伸手,接了一朵天花在掌上。她从衣袖中拿出装着春、色的小玉瓶,用拇指移开瓶塞,将一缕春、色倾泻在天花之上。
元曜也跟了上去。
考虑到到时候带很多银子回缥缈阁不便利,进入平康坊以后,小白兔呼唤了三只人间兔妖,让它们去雇三辆马车等在“黄金台”外,到时候好搬银子。
告别以后,光臧、狻猊划着星浮槎回大角观了,光臧会在大角观作法将星浮槎还给东皇太一。
光臧道:“有几个特别讨厌的家伙老是偷偷嘲笑本国师的秃顶。如果他们变成猿猴,本国师也能够嘲笑他们了。”
白姬顾摆布而言它:“啊,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人间了。”
白姬抚额,问月奴:“另有多久,才满一年?”
狻猊仓猝大声地替光臧向飞天伸谢,:“多谢飞天。国师他一贯大大咧咧,不拘末节,请不要见怪。”
小白兔道:“明天在平康坊转悠,发明了一家范围很大的赌坊,叫做‘黄金台’。传闻,‘黄金台’是天下最大的赌坊。我最喜好打赌了,在月宫时就常常和吴刚赌桂花酒,现在怎能错过人间最大的赌坊?明天,我想去玩一玩。”
狻猊大声道:“即便国师变成猿猴了,我也不会嫌弃国师。”
“多谢白姬。”元曜伸谢。
过了没多久,星浮槎行到了银河绝顶。
“白姬,请不要再做害人和玩弄人的事情了!!!”
一名飞天从树上摘了一枝花,飞到星浮槎上,送给白姬,以示感激。
里间中,也爬满了苍翠的藤蔓,郁郁森森。
元曜也每天累得半死。白姬要他拔红樱之珠,他从早拔到晚,也比不上藤蔓发展的速率,除了白白地受累,没有任何结果。
“银子我会还归去的……”小白兔的声音垂垂地远了。
元曜奇道:“月奴女人,平时你都只拿几吊钱去玩,明天如何拿三十两?”
元曜盗汗,道:“白姬,你带灵水回人间是想把谁变成猿猴?”
白姬接过树枝,插在元曜的头上,束紧了发髻。
缥缈阁中非常温馨,到处都是红樱之珠。
“也好。就去大角观走一趟吧。趁便,去取小吼承诺给我的酬谢。”白姬清算了一下,连早餐都没吃,就出门了。
这天一大早,白姬又使唤元曜拔红樱之珠。
白姬以袖掩面,道:“不,这是生命之源,喝多了,会让人类变成猿猴。”
元曜这才想起披头披发于礼分歧,有违贤人的教诲,便道:“那就有劳白姬了。”
白姬跪坐在元曜身后,替他束发。她将他的长发拢起,挽在头顶以后,才发明没有束发的布巾和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