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她吃过早餐,清算安妥,挎上背包,装上《千字文》并小荷包,荷包里装了些碎银子和铜钱出门去。
这么小点人,跟大人一样行事送礼,如何瞧,如何好笑。
掌柜的“唔”了一声,漫不经心问道:“昨个教你的字,可还认得?”
这几日她整日早出晚归的,都没见过阿南,只是每天早晨火塘边上偎着的瓦罐和一向未曾减少的柴火提示着她阿南一向在照顾她。
完后她又取出那三两碎银子,用剪子绞了更小的几块碎银子出来,谢天谢地,剪子还是很坚硬的,并没有功成身退。
此次她学聪明了,跟在一个妇人背面进了布庄,妇人去挑花腔去了,她便在店了这看看,那瞧瞧,又问店里的小二,铺子里但是有裁缝卖。
明天鸡一叫,她就起来去阿南家找阿南,阿南家的棚子离她这不算近,当然都在城北,也不远。阿南家的嫂嫂正在屋棚前淘米,瞥见她,哼了一声,屁股一扭,转头就进了厨房。
出来一瞧,三味书斋仍未开门,这都日上三竿,算是很疲懒了,不过一想那掌柜说好听了是随便不拘末节,实在是吊儿郎当的模样倒也没甚么猎奇特的。
当代的孩子,除非是去学个书法兴趣班甚么的,不然,羊毫字必定写得一个比一个丢脸,她天然也不例外。
到了中午,她便去街上吃些小吃,然后下午持续来学,一日能认好几百个字,固然写得仍旧是丢脸。
知味书斋未开门,她也无处可去,便干脆再上街上逛一逛看看有没有需求的物件,再添置一些。
小二只当她是那妇人的孩子,态度便和蔼很多,奉告他裁缝是有的,却没有她如许小的人穿的。
这时候的衣裳多是家里妇人买了布匹归去本身裁做的,店里倒是会做些裁缝,却都是大人的格式,小孩子是没有的。又笑她道:“小女人但是想穿新衣了,来来,来这边看看花腔,让你阿娘买了归去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