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一激灵,转头正看到赫连竹喧凶神恶煞地提着剑,一双眼睛瞪都炯大,仿佛即将喷火而出似的。
舒胜男难堪地盯着这把剑,就算它再锋利非常,再削铁如泥,能够她这技艺,妥妥地被秒杀啊。她苦闷地叹了口气,别人欠账,她来还,她这也算是高风亮节了一回吧。
舒胜男手一软,差点没握住剑,踉跄后退几步后,故作平静道,“如何?你怕让我一招会打不赢吗?”
呸,这类名留青史的机遇,她才不要呢!
“哼,大言不惭”,赫连竹喧将双手背过身后,“我不但让你一招,还让你一双手,叫你输得心折口服。”
“舒胜男――”
一把长剑蓦地斜插到她面前,吓得她从速向后蹭了蹭,惊奇地昂首看向他,难不成这里还时髦军人道那套,要她切腹他杀?
她的方向感一贯极差,并且每次都能邪门地撞进死胡同里。不过,此次运气略微好点,她直接就跑到绝壁上去了。
晏平乐奋力挡下赫连竹喧一剑,面上虽无太多神采,可执剑的虎口处已被震裂,手腕止不住地颤抖。
她病笃挣扎地喊道,“赫连竹喧,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我不过是刺了你一剑,你就小肚鸡肠地记这么久。该死一辈子成不了甚么大气!”
那一边电光火石苦战正酣,这一边,舒胜男猫着腰,沿着绝壁边,一点点地向外蹭。
他正在微诧时,忽感觉裆下传来一阵难忍的剧痛,他疼得面庞扭曲,羞怒至极,咬牙切齿,“舒胜男,你……你太卑鄙了。”
晏平乐疲于对付,毫无还手之力。他本擅于轻功软鞭,若要避开赫连竹喧的锋芒,择机逃脱并驳诘事。但要正面将其逼退绝壁,为舒胜男搏出退路,就非易事了。
“啊?”舒胜男有些胡涂,脱口问道,“我刺伤了你?在那里啊?”
那一霎,剑光在她的面前绽放一道银花,刺痛了她的眼,眼盲的半晌工夫,她听到一个熟谙的声音在喊,“九蜜斯,退后。”
赫连竹喧愣住了,他想了几百种她出招的能够,可如何也想不到她竟选了最蠢的一招,谁不知护胸是盔甲上最坚固的一处,即便是内力再深厚之人,也不成能刺穿啊……
舒胜男从速揉了揉眼,待看清后,冲动得热泪盈眶,“平乐,你终究返来了!”
“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舒胜男看他如此痛苦的模样,本身也不由皱起小脸,命根子被那么狠狠地踢了一脚,必然痛死了……哎哟,这个时候她可顾不得体贴别人了,顺手把剑一丢,原地转了一圈,随便挑了方向就拼了命地跑。
“好一个忠心护主的主子啊,只可惜,你跟错了人”,赫连竹喧又连刺数招,剑风刚猛,好像虎龙吟啸,一起劈杀而来。
赫连竹喧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每一个行动,舒家剑法夙来工致迅捷,想当年,他就因一时粗心,让舒胜男钻了空子,一剑偷袭刺中他的右胸。每当阴雨绵绵,旧患发作时,他就恨得咬牙切齿,誓词此生需求亲手杀了舒胜男一雪前耻。
“九蜜斯”,晏平乐救主心切,但鞭子已被赫连竹喧夺去,赤手空拳下,更是难敌他的霸道剑法,一时失神,腹背连受数剑。他强忍伤痛,搏命抱住赫连竹喧,任凭背上又连挨了重拳,一心只顾要解开鞭子,让舒胜男逃脱。
“不要啊~~”,终究,在惯性的一起相送下,她干脆利落地翻下了绝壁。
舒胜男绝望地扑通跪在地上,指天长叹,“到底是哪路神仙要这么玩死我啊?”
“好,赫连将军公然有大将之风,我给你手动点赞”,舒胜男向他竖起大拇指,一步步地挪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