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找个大夫给安然治治伤啊……”
舒胜男鄙夷地瞪了石贲一眼,这么贪恐怕死,哪配当甚么振威校尉。
“早晓得甚么?”舒胜男不平气地昂着脖子,“你也说了,是为了亲手杀死我,才来救我的。莫非我还得感谢杀我的人啊。”
“你”,赫连竹喧总能被她气得无语,一哈腰坐在一块石头上,负气地不再说话。
“你歇会儿吧,别摸索了,我不过是半路上救了一个不知死活的穷酸墨客,说你有难,我又不想看到你死在别人手里,就来了……”
“杀了她,杀了她”,石贲怒极,嘶声呼啸着,俄然,一支利箭洞穿他的肩胛,他惊诧地捂住伤口,转头一瞧,十几名蒙面黑衣人翻墙而入,手起剑落,洁净利索地撂倒一排府兵。
这声音是……听着好耳熟啊,她骇怪地看着他,“你~~”
领头人拎起石贲,“辛苦石大人送我们一程”,锋利的剑刃抵住石贲的脖子,深深地割出了一道血缝,石贲惊骇得告饶道,“豪杰饶命,你们如何样都行,就是别杀我啊。”
“舒胜男”,赫连竹喧一股肝火涌在胸口,“别得寸进尺了,不管!”
她内心冲动不已,扶着身受重伤的晏平乐渐渐走出房门,黑衣领头人的目光也望向她,挥手做了个手势,他的部属立即上前接过晏平乐。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她微微扬头看着他。
领头那位一脚踹飞石贲,单手裹住舒胜男,腾空而起,稳稳地落到马背上。
她就这么可骇吗?
石贲赶快让统统人停手,严峻地深吸口气,道,“豪杰,有话好筹议啊。”
他一愣,皱了皱眉,“你如何老是这么惹人讨厌。”
舒胜男捂着嘴咯咯地笑,这个嘴硬心软的家伙,抬手一下就揭掉他的面罩。
行动敏捷得舒胜男连惊叫都来不及,就被他团团护在怀里。他抓起缰绳,一马抢先地冲了出去。
“把你绑了丢河里喂鳄鱼”,他冷冷冒了一句。
双手托腮,蹲在他面前,笑容光辉道,“赫连将军啊,还活力呢,你瞧,先是我伤了你,你又追着要杀我,厥后我救了你,你又来救我,咱俩这缘分还真是沉得不见底呢。”
只听到前面石贲气急废弛的声音垂垂远去,“快追,快追,一个也不要放过……”
赫连竹喧拍拍他的脸,无所谓地哼了声,“没事,就是失血过量昏畴昔了。”
赫连竹喧叉腰瞋目瞪着她,“舒胜男,你另有没有知己啊,我冒这么大的风险闯进北庭城去救你,你连半个谢字也没有,还为了别人骂我,早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