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说你出来的时候带了一袋金子,金子哪来的?”南宫非感觉她实在率性,减轻了语气问道。
但是怀里的人却再也没有展开眼睛的意义,马鞭一起一落,和着马嘶声极快地往前赶去,他只但愿快一些,再快一些。
南宫非眼中精光一盛,手中的剑更是快过目光,但还是被曾小小避开了,追到里屋的时候,曾小小已经不知所踪。
“是是是……”别看曾小小人胖,这行动倒是矫捷的很,像个球似的一骨碌爬了起来,敏捷地为丁谧和诸葛鸣玉松了绑,又哈着腰道,“你们要的东西就在内里,我去拿来。”
门又是虚掩的,如此较着的请君入瓮,南宫非没有挑选的余地,剑柄抵在门上悄悄推开,目光不由得一震。
丁谧不防有他,早被那精美的做工吸引了重视力,当即拿起了那件蝉衣,一支毒针便从蝉衣间飞出,紧紧钉在了丁谧的脖颈上。
说到前面,她的声音更加地轻,李迅见她大有甜睡的趋势,忙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脸道:“别睡!就快到了,醒醒!”
“真蠢。”诸葛鸣玉撇了一眼跳进圈套的南宫非,顺手便拔了丁谧脖子上的毒针,低头却替她吸着毒血。
向来没有过的焦心,李迅翻身上马,抱起诸葛鸣玉就往府里冲去,不敢迟误半晌。
“吁~”
话音未落,她便直直地栽倒在丁谧的膝盖上,连一声都未吭,南宫非赶紧从瓶子里倒出两粒护心丸来,别离给她们两人塞了一粒。
诸葛鸣玉缓缓闭上眼睛,轻声道:“丁谧不是别人,是我朋友,最好的朋友。”
“最好不过,那就多谢李头领了。”南宫非也是这么想的,抱过丁谧便上了李迅部下的马,毫不客气地给了马一鞭子,便往礼府急仓促赶去了。
带着腥臭味的布一拿开,诸葛鸣玉便忍不住干呕了起来,丁谧猛吐几口唾沫,忿忿道:“你如勇敢耍花腔,看我师父不把你宰了!”
“师叔也晓得金子的事?大哥还真是大嘴巴,金子不见了非要闹得统统人都晓得吗?如何藏金子的时候不让统统人晓得呢?”
南宫非视野一扫,底子没有看到黑瓶子,目光在圈套中一顿,想也不想纵身跳了出来。
南宫非在她们严峻的目光中进入了房间,正打量着四周,脚下俄然一空,一下子便栽了下去,还未等他细看底下的圈套,头顶便传来了“嗖嗖”声。
丁谧和诸葛鸣玉被绑了个结健结实,嘴也被布堵着,但她们还是冒死点头,收回呜呜的声音警示南宫非不要过来。
被削尖了的竹子,密密麻麻地从天而降,南宫非手中剑已脱鞘,回旋着削断那些细竹,剑鞘架在圈套的毒箭上,稳稳地支撑着他。
“甚么蝉衣?”南宫非皱了皱眉,看向了丁谧,手中的剑又往下压了一分道,“松绑!”
曾子子几乎滑下圈套,好不轻易稳住了身子,脖子上已被人架了剑,哭丧着一张脸道:“大侠大侠,剑下包涵啊,你要甚么我都给你,不就是一件蝉衣吗?金子我也不要了,你们尽管拿去就是了。”
一只手俄然从圈套中伸了出来,等曾子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全部衣衿都被南宫非死死拽住了,冷不防就往下掉,像只蛤蟆一样趴在圈套前才艰巨地撑住了。
李迅一惊,几乎连人带马撞进一旁的摊子中,目光直视远方那处宅子问道:“你身上没有伤,如何中的毒?”
李迅见他绝尘而去,只好抱起奄奄一息的诸葛鸣玉,追逐南宫非的脚步,不晓得甚么时候怀里的人俄然醒了,冲李迅灿然一笑道:“又见到李头领了,真好。”